“你怎么不说你把狗屎我衣服上了呢？”

    折玉手上有剑伤，但是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其忍所伤，必须要再打探一翻，先确定是不是付记的人再从计议。

    那时的她只有七岁，他们与她相差无几，都是稚幼小的一群小坨，嘴一咧，还能看见刚换掉的门牙。

    几个人七嘴八的告状，姜染站在原地听着，起初还带着气，后来越看这场景越觉得熟悉，好像很久很久以前，他们就总在她面前这么告状。

    他们是雾渺宗最小的一批童宗弟，是太师父专门挑来陪伴她大的伙伴。他们唤她少主，她自然而然成为了他们的大家，每次有人发生角，都是她板着脸训斥。

    焦与听到一半实在听不去了，“当初我就让你学写字儿，你偏不，非要跟人学画画，这回好了，半个哑似的。”

个人，楞是被她拆得疙瘩汤似的，碎得满“锅”都是。

    这话她说了两个多时辰，四个人都快困死过去了，开完会忍不住抱怨，“你这嘴太慢！一盏茶的功夫能说清楚的事儿，你看看你用了多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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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她唱歌都磕，你们好意思欺负她！”

    “你，闭——闭——闭　”

    四个人都大瞪小等她文，急吗？肯定急。嫌弃吗？肯定嫌弃。但是结这个语速，天王老来了也得等她。

    几个人哈欠连天地陪到第二天清早才明白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姜染打完最后一茬更回来，就看到他们几个在院里吵架。童换站在正中间，姜染以为那四个在排挤她，照着说得最的林令上就是一脑瓢。

    “没欺负。”焦与替林令委屈，搂着脑袋让他往后撤，“是童大半夜折腾我们，而且她没少骂我们，您看见那个手指没有，她说不来就往我们脸上戳　”

    “都说了是芝麻酱！”

    关键她还当自己是个正常人，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少说，你她，她还拿珠瞪你，还骂街，没见过这么暴脾气的哑。

    她怀疑付记是隐居在乐安的江湖人士，因看他们不同寻常，所以手试探。这跟上次来的那些人没杀招是对的上的。

    “少主，焦与欺负我，您看他把我发拽的，包都拽散了馅儿了。”

    结嘴不行，耐不住她谁也不服，拿手挨个指他们鼻尖。

    一群小孩在旧的光里一脑冲姜染的视线里，他们统一穿着雾渺宗的弟服，统一束着圆的包，那时人数比现在多，她一个一个的认，一个一个的看，除了焦与平灵等人以外，还有胖丁，谷雨，小丁香　她记得他们的名字，记得他们曾是圆圆整整的十六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