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锦衾夹了一筷酸笋，心有些复杂，她现在想起来的都是曾经的好，他有些不敢去想看到不好时的那个她。甜过之后的苦，最疼。

    “菜的味不错，哪个厨的？”付锦衾另起话题。

    “老顾的。”姜染用指了客桌，“平时像个废，纸扎得像驴，纸钱剪的也不圆。没想到会饭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他有印象吗？”对于顾念成，付锦衾还是有些许防备的，主要看得还是姜染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但是应该是在我边待了好几年的人，我记得他那张老脸，我觉得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付锦衾继续吃菜，又听姜染问，“你方才为什么不问我，为什么会有太师父。”

    他也知她的事吗？知多少？姜染知他也来自江湖，只是他不愿意说，她也不想人所难。天地浩大，有争名逐利的门派，自也有不屑争夺的聪明人，她以为他跟曾经的雾渺宗一样，都是不愿世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能有太师父，但凡手艺都有传承，家传也有拜师的，没什么不对。”

    很抱歉，他没有答案能给她，因为这段故事只能由她自己揭开。他对她的过去，也仅止于传闻。

    门外忽然传来了震耳聋的爆竹声，竟是不知不觉到了时，付锦衾离开家后，就没在这一天守过岁了，往年这时，要么睡着了，要么就找清净地方，喝酒。

    他厌恶那无论如何也不的孤寂。这会让他想到被爹娘放到天机阁的第一个年夜，他一个人坐在远，静静看着一众弟笑的样。

    转开，更远的地方是京城，那里定然也是灯火通明，聚一堂吧。

    他讨厌那哪边都挨不上的觉，索将自己封闭起来，不痛不。

    爆竹是年夜最后的闹，姜染年底赚了老顾七十两，又了十两葬猪钱，荷包可谓非常硕。爆竹没少买，大小加在一块儿整装了一麻袋。应给老顾的木雕当然是不用刻的，但是老顾还是得再给她三十两。因为她打定主意要凑整，她又没说不给他刻木雕，是他死活不要她才作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