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玉清了清嗓，“小结和姜掌柜他们，被您夫关到牢里去了，我刚找了柳捕，说是闹得大，明日要开堂审案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罪名。”

    “光天化日，拍死十七个人。”

    付锦衾从鼻里吐一气。

    “所以刚说的这些事儿都没背人？当这儿是山老林，还是大漠雪山！”

    桌上的书被苍大氅不轻不重地带翻在地，听风见付锦衾要门，赶疾手快地为他披上斗篷。外虽着太，又逝了隆冬，换来的也还是料峭寒。付锦衾没让人跟着，听风追了两步见他摆手就回来了，候在一侧仆役打扮的禅临奇，“阁主这是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换来折玉听风异同声的回复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去捞人了！”

    乐安衙门很少受理什么大案要案，一次接手连杀十七人的重案更是极为罕见。付锦衾没去找林执，而是直接去后院见了付瑶。

    付姑早等着要看闹了，坐在正堂里咧着一嘴大白牙，边喝茶边看着付锦衾，说来的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，“他们是不是不知杀人还要坐牢？”

    付锦衾扯一声笑，早知她会言挤兑，也不气恼，撩开狐裘靠坐在椅上。

    “打个商量吧，让您那位林大人手留，别闹到开堂审理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付瑶面稀奇，“这会儿不叫废了？”

    “用完再说也是一样。”付锦衾笑得混账，他没什么放不的段，就算林执在这儿他也是这说辞，只不过更付瑶谈能说得更直白一些。

    付瑶踹了他靴一脚，丫鬟送茶上来，他刮了两茶碗，淡笑抬眉，求人办事总有个好姿态。

    “林执所要无非是个理，便如上次沈弧偷驴，江湖手杀江洋大盗。”那不着四六的话都编得来，这会儿自然也能炮制，付锦衾说，“那几个人是奔着姜染命去的，怀里有画像，是有人买凶杀人。依照大启律例，无故室宅庐舍，上人车船，怀揣利，故意杀人命者，打死无罪。”

    不愧是相爷之。

    付瑶，“大启律例背得倒熟，可惜晚了一步，牢里那几个已经指认顾念成杀人了，山神庙老路半仙说姜染等人是从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