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药都没用。”付锦衾现在在意的是，为什么老童比自己用。

    姜梨终是占了上风，鬼刃萎靡不振，越骂越没气力，她知她又要回到她的大殿里了。

    “可你之前不是厌弃过这个世界吗？你畏惧它，所以有了我！”

    “现在不是了。”姜梨幽幽的说。

    剥开上的“厚茧”，撕开尘封的记忆，她确实畏惧过这个世界，可是这一次，哪怕鲜血淋漓，她也要睁开睛去面对。她暂时还没想到消散鬼刃的办法，可有一样是她现在就能的。

    那就是清醒的活着。

    鬼刃的声音消失了，像是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大战，老爷端来了一碗冒着气的豆浆，她了声谢，双手接过，在门前石阶上坐了来。

    付锦衾是最早唤醒她的人，她听见了他的“从来都不是两个人”，可那时的她极累，几乎要碎成一把沙飘走了，只能闭目养神。但是她能知到他的声音，他的急切，他的保护。老童那一嗓是个契机，也恰是赶上她恢复了力。

    像落地生，既发既生的小树，伸展枝，捞回鬼刃，重新睁。

    这时刻换是她，也会希望自己是叫醒对方的人，可惜这事不看脸。

    偷看看付锦衾。

    她知他肯定小心了，面不善地站在风里，无声看她，她索故作迷惑，“你是”

    俊眉一蹙，甚至带有杀气，“敢说失忆我就掐死你！”

    多矜贵个公，咬牙说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姜梨大笑声，碗里的豆浆都撒去好些，她稳了稳双手，将豆浆抱在怀里，闻一闻豆香，品一，那熨五脏六腑的踏实，是陪伴了她一整个隆冬的滋味。

    她的心仍然是痛的，可她愿意饮一，守住上的人气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