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梨没说话，平灵凝着眉想了一会儿，知症结在哪儿了。

    “林令怎么了？”平灵对其他人的心思没那么细腻，姜梨张了张嘴，担心说来反而让林令别扭，就压去，准备找个时间单独再跟他谈谈。

    “那样的品貌还想什么合不合适。”平灵是个非常务实的人，“纵使是个混也先尝了再说啊，遑论付公还一心一意对您。乐安城姑娘不少吧？好看的也有吧？您见他张看过谁？就不说乐安，整个江湖您瞧去，这样的人站哪儿不招人的，回真不好了，找了别人，悔都不知到哪儿悔去。过这村没这店的老话您没听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心事，是林令有。”

    她没意识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了不得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焦与其忍是两楞木，没你这么细碎的心思，我知你比他们，所以有些话更要斟酌着跟你说。你说你像谁呢？咱们六个人里数你最像小姑娘，过去在外面逃难，饭不好吃都要哭一场，可能也是年纪小，孩气。睡死过去了？我说这些你能听见吗？”

    平灵想着她晚上没怎么吃东西，给她拿了两只小酥饼在手里攥着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陪我大，但是我养大的，我拿你当半个儿半个弟弟，跟对焦与其忍的是一样的。谁告诉你在一起的年少就比年久的浅。”

    姜梨嚼了两，忽一蹙眉，“外面买的吧，怎么一也不难吃。”

    她在床托腮，看儿似的把林令散碎的发拨走。

    “人跟人之间的是很微妙的，有的成为了亲人，有的。”她想到了一个人，又着自己压去，“反正不能用时间去计算。”

更没时间照顾这孩的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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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梨神怪异地看向平灵，“你觉得付锦衾跟我合适么？”

    平灵被她逗笑了，“整个乐安城只有付记的心难吃，您要是馋了您回去住，那位对谁都抠，唯独对您是真舍得，别说是他店里的，就算不是，上回您说吃云片糕，转脸不就有人去买了么。”

    平灵一来，姜梨那嘴就闭上了，坐在自个儿床上靠着卷起的棉被歪着。“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今儿午他们聊天的时候她就发现了，平灵能看来她跟他们一样开心，但这开心里总夹着黯淡的绪。

    平灵刚好来给林令留茶，顺手带走了试图扒开林令的姜梨。

    今天所有人都看付锦衾生气了，只是当时姜梨的反应不大，他们也没怎么在意，她说，“付公就是因为您搬回来生气的？两家一共才几步路，除开那条街跟前后院似的，都快成一个家了。”不过这事从她的角度看就是舍不得不分开，离得再近也不如开一扇门，经一扇窗就能看到那个人来得直接，平灵转而对姜梨，“要哄就早哄，留着该成隔夜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