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再说去又得有一番争执，姜梨退了一步，“估计这会儿都“扫”净了吧。”

    付锦衾嗯了一声，“那边要是不收拾，林执看见了一准要愁这笔命案。”

    姜梨揭穿他，“你哪里是怕林执，分明是怕付瑶。”

    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：那个一言不合就翻脸的。

    都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气氛终于轻松来。

    姜梨说，“回来看见老冯没有，他说这些药金贵，让你回来以后付钱给他，夜里急诊要收费，吼他也要收费。”

    付锦衾哼一声笑，今日这场打得他也极累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尾。

    “补续膏千金难买，俞丹万两难求，算上急诊杂费看来我得补老冯一张银票了。”

    窗上忽然投过来一影儿，老冯的声音随即传来。

    “这可是您说的。”他就等着他这句话呢。

    “去领吧。”付锦衾没什么波澜的。

    人影迅速消失在窗外，很明显，老冯有单独领银的地方，并且专有一批银是留给他用的。

    “真给？”姜梨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当然真给。”付锦衾说，“老冯是个视财如命的东西，这次要是不给，次就会掺假，有次折玉受伤了，涂了三天药膏都没好，后来才知那里边儿装的是炒菜的猪油。老冯炼制丹的药材都是矜贵件，不给他钱就买不到好货，没好货宁可不或者瞎。”

    这是个恶循环，天机阁有句话叫再抠不能抠老冯。最用得着的是他，最看不上的也是他。

    姜梨想到老冯药铺里那一排药膏，颇有些疼的，“你爹肯定给你留了不少银。”

    否则别说付记，他都养不起一个老冯。

    姜梨看上去状态不错，脸虽然不佳，神倒也算足，付锦衾松懈来，语气也有些懒散，“留了多少钱倒在其次，”他拄着胳膊歪在床尾，转了两腕上的佛串，“反倒是你，欠我这么多打算怎么还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