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他的手，烦闷一番模样，他不知她要什么，但是手指微曲，有一个回握，这些动作都是本能反应。她想安抚他，他就任她握着。

    一个背着包袱的人将一半的重量砸到另一个人上，分担的人可以说没关系，带着包袱而来的人却不能无所谓。

    这血也是瞎，浇不到上不说，还往偏路上去了。

    姜梨为‘别人’二字难受了一，平心而论，她没将付锦衾视为别人，若真如此，那日她不会退。可潜意识里，她所有的顾虑又在将他划分为别人。

    付锦衾神怪异的看看姜梨，仿佛没见过这“东西”，“跟我也比？”

    习惯全盛时期的自己。不习惯被救，更不习惯被弱化的自己。

    付锦衾挲着手里温的茶杯，“所以你还是觉得这是你的事，不该让别人帮你理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发现他们这关系是很脆弱的，说的太直白会伤人，不说又容易引起误会，说少了解释不清，说多了怕用词不当。

    姜门主就此慢慢的悟了，原来这事是个细致东西，不是一时冲动了就行，得维护，还得养。这是从心里的芽，芽上有了，开得是好是歹全靠两人用心血去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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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不是“排外”，也不是不将他视为自己人，而是一个人的格所致。可是这些话的另一层意思仍是，我的事我来办，我不想对你予取予求，甚至两个人的以后，也被她排在与陆祁一战之后，她能活着回来，就嫁他。

    我们是什么关系

    她像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，一边拍他的手一边斟酌用词，她要好好养他们两个人的关系，想让它枝繁叶茂，命百岁，掏心血往里。她说，“其实更多的是挫败，这就像一个曾经很有钱的人，带着一堆赌债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了，这个人要是个没心没肺的，可以心安理得的把所有债务推给另一个人理，偏生这人心窄，山楂条似的，人家帮她，她心里还酸，认为自己本来有能力还，后来没能力了，一边哀叹自己无能，一面觉得自己被比去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有一个短暂的对视，姜梨摇，“我只是太习惯独自面对一切了。”

    以猎杀为的野兽不会甘居人后，它们既有利齿也有獠牙，喜并肩作战，与欣赏的同类各自为王。即使有一天野兽的利齿断了，骨碎了，也不想被另一个久的护在羽翼之。

，不想旧话重提，可事实就是如此，她的想法也是如此：“天令和山月派都是难啃的骨，不尽快恢复，只会给你和乐安带来更大的困扰。”

    可是这些话怎么说？

    她留来不是为了让他遮风挡雨的屋檐的，即使他愿意，她也不想利用他的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