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丑，算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海碗。”林令说。

    柳玄灵仍然拿睛看林令，老帮她推了一把，“她问你呢。”

    林令跟他比划，要这么大的茶碗，柳二也没什么力见，楼再上楼的功夫就给带上来了。柳玄灵虎着脸坐在茶桌前，忽然有了破罐破摔的心态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就只有这个，不用就没得喝，我给你多倒几次不得了嘛？”柳玄灵也倔，“柔声”抱怨，有撒和负气的意思。林令越不用她越要给，她的本来目的是跟林令好，拉拢林令，如果这个计划能成功，她跟她师父就多了一个帮手，并且是姜梨绝对不会怀疑的那帮手。

    但是拉拢这两个字又让柳玄灵很反，她认为自己得非常好看，是随便往那儿一坐就能收获倾慕的人，可是事实总在打她的脸。

    林令说不是，“我欣赏你现在的嗓，最喜听的就是鬼狐志异，你这嗓正正好。你看你今天上午讲的鬼老太太从棺材板里爬来那段，学得多像啊，不看脸以为真是老太太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用大茶碗。”林令说完喊柳二，这是曲沉茶馆里的正经伙计，跟外蹲的那几个不一样，吴正义得给他钱，他得兢兢业业地给客人跑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不好看吗？”这话是问林令的，但老接了茬。

    一楼没有雅座，四个人一桌共计十六张方桌六十四把凳，这在茶馆里统称为堂。茶馆伙计游走在堂中间，缺茶的填茶，要心的给心，门外那几个还在墙角蹲着呢，从来不这里的事儿。从某意义上来说，他们也是曲沉的客人，是正经钱的金主。

    “赵姑娘，甭倒书了，上午刚听了前半截儿，怎么这会儿又念叨一遍。”

气，心说你知这杯多贵吗？它的贵之在于除了老娘，谁也没用过！

    “林爷，您吩咐。”柳二在门探。

    林令说还行，“故事讲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哭起来像驴。”老补充。

    “那要是我以后嗓好听了，能讲更多故事了，是不是比现在讨你喜。”柳玄灵没搭理老，就盯着林令一个人问。

    门外金主算好伺候的，钱还不用人，堂里这些就不好办了，伺候不好能问得你不来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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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楼柳二喊了声“赵姑娘”，意思是开第二场书的时辰到了，柳玄灵攥着扇醒目楼，又开了一《冯云山夜谈家堡》。

    柳玄灵使劲锤给自己顺气，一次遇到林令这不开窍的，她觉得在他睛里是能分男女的，但男女之，他不懂。

    “就是，每次都耽误时间，每次说完都留个扣儿吊着我们，你比你舅舅会挣钱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