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有把太师椅，常年都在那儿搁着，有人的时候就在那里“会客”。

    九个人里有八个同时看向一个人，那人年纪最轻，心最多，胆也最小。

    “赵元至。”座上的人开了腔。

    被叫的人意识应了声“诶”，随后一脸震惊地抬，这不等于自保家门了吗？

    座上的人双手揣在袖里看他，姿态趋于慵懒，仿佛一切都笼在平和山雾之，赵元至却被这平和吓破了胆，双膝一就跪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付，付公。”

    他见识过雾风刀，南城一战时，他就是这么看魏西弦的。

    “知我？”付锦衾淡淡。

    “知，但不光是我。”赵元至慌忙解释，“之前死的那些刺客都知您叫付锦衾，您跟姜梨走得近，我们这些人多少对您有些了解。”

    而这了解，只够他们知他付记掌柜的名号，除此之外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赵元至说，“付公，我们几个今夜过来并没有刺杀您或是姜门主的意思，我们其实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想找柳玄灵。”付锦衾替他，“她没在我这儿，山月派和天令先我们一步动手，我的人赶到时，她已经带人逃了。”弩山派那心思，芝麻绿豆大小，他放任他们呆在城里，就是打算借他们的手在城里再搜一遍。

    “该找的都找了？”付锦衾问。

    “找，找了。”赵元至慢半拍的回复，这时才知自己一直在被付锦衾当刀使。

    “你们靠什么找她，见过本人没有？”

    赵元至说没有，“只能凭借睛，还有声音，她是柳叶，底有颗红的泪痣，音尤其，南疆山月衔音铃，是如灵蛇尤一般的嗓音。可惜我们寻遍整个乐安，查验了无数柳叶的女人，都不是她。”

    赵元至说，“我们中了她的金虫蛊，每隔一段时期发作一次，看似与她同盟，实则是城之盟，并非心甘愿。南城那夜我们被她叫乐安，在此之前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场刺杀，我们没想刺杀姜梨，留在乐安，也只为从柳玄灵上要解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