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其实也不想讲理，“但属欠的是赌窟七皇的钱。”

    烂赌、嫖这两样嗜好是严辞唳最不耻的，虽不介意烧光几个赌坊，但他嫌丢人，此事莫说杜不敢跟他报，就算报了他也未见得他。

    杜直觉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，严辞唳手腕上翻，杜的便不由自主地向上，仿佛被一个量倾的男，掐着脖举了起来。

    杜说，“属也不知，就是那人刚好那时找了我，又赶巧属手里欠了几笔赌债。”

    杜被严辞唳掐得双上翻，青暴起，连声求饶，“老饶命，我说，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他就应该直接死你，留着手也是祸害！那买画的雇主呢？雇主是谁！”

    赌窟七皇是江湖另一邪派人，以烂赌赌著称，这人单蹦一个，背后没有门派，但武功，最喜的就是与人对赌。有时候是在赌场，有时候是随便拉一个人玩儿几场，输了不认账，赢了追着还。嚣奇门虽然不惧这人，不到必要时刻，也不会动几十号人跟他打。就算把人杀了，自也有折损，费时费力。

    “是他拉着属玩儿的，属见他赌技一般，就小试了两把。他的功夫您是知的，属不肯给，他就要断属一只手，属要是没了手，还拿什么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老说没说过不让你们碰这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严辞唳简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，“欠赌债？欠谁把谁杀了不就完了吗？还用还？”

    丹凤，少年面，五官生清秀，很有一副好模样，但他嘴不好，张嘴就是一句“谁他娘的让你画画像的，你知不知那画是用来刺杀姜梨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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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严辞唳这回不说话了，咽着气瞪杜。

。

    “放！你当老的脑是不会开的石？姜梨的画像，江湖上早有报价，你早不画晚不画，非在她失踪的时候画，怎么就赶上这个巧时候了？”

    严辞唳气得把骷髅都扔地上了，“不知？再敢不说实话，老现在就掐死你！”

    他在灯寻了张椅，这地方不脏，碍于他的洁净连同骷髅一样，每日都得洗一遍。他在上面坐了，上前倾，双半敞，不释手地摆了一会儿骷髅，才抬起脸。

    杜说，“属不知，只是有人钱买画，给得多，属就卖了。”

    杜摇着说真不知，刚把最后一个字吐来，就觉得脖一阵缩。严辞唳曲手为弓，用了大无相指，隔空扣住了杜的脖。

    这世上除了姜门主，怕是就只有严二老能把不讲理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。前者是跋扈霸，后者是天生不讲理。

    杜说，“属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