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在认她，用尽一切方法，走到他最讨厌的人群里，只为找她。

    “你会怪我今天才知你的名字吗？”平灵问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。”

    反倒是他，刚才差将她跟丢了，若是刚才有危险，若是他想护她又找不到她。

    他皱眉，她能看懂他的自责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没第一时间认我，我会大声叫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听风笑了，又听平灵古灵怪的，“但是正面不算，面对面的时候，即便我着面纱只睛，即便我睛都不，在斗笠之，亦或是，易了容，改了样貌，或者倒立着在街上走，你也要认得。”

    “平灵。”听风那犯难的表又来了，甚至有些求饶的意味，清寒的眉宇里有无奈也有笑意。

    哪有儿好好的大姑娘倒立走的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这么一说。”平灵笑嘻嘻地转过，拉着听风往前走，她说“你可以慢慢记，不用太快，也不能太慢。我会把睛鼻嘴都画来给你，给每一睫都起上名字，比如这，”她转回，垂睛给他看自己的睫，“就是大，这是二，后面是三四五六七八　”

    说的时候数得太细，掉了一。

    平灵愣住了，听风看了一会儿说，“八死了，我们快把它埋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平灵差把泪笑来，大笑着说，“你真记得这是第几？”

    他嗯了一声，说只要是你说的话，我都会记得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记那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娘说过，男人这辈有两件要的事要遵守，一是不能像我爹那么碎嘴。二是一定要对喜的姑娘言听计从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娘的原话是大以后，你必须得对你媳妇好，媳妇顺心，你和孩才能有好日过。否则看你爹！

    他爹那会儿正跪在搓衣板上刷碗，很气的给他使了一个：别听她的，男人就得有男人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