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在讨巧了，这衣裳原本就是故意跟他那玄凑对，没想到两人竟然都不黑。

    三楼都是姑娘家的衣裳，有华丽有明艳，有俏有舒雅。

    付锦衾在外间落座，抬了那衣服，淡声，“找几件轻省些的。”

    姜梨笑起来，“合该这人是我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想更轻薄，更便于行动一些倒真有一件最好的。”连音是个贴人，撩开一扇帘，将姜梨请到里间。那里面有一刚好的成衣，连音说也怪了，“我很少用玄，那日不知怎么动了念了这一。这颜寻常人压不住，如今看看倒像是专门为您的。”

    这衣服跟付锦衾那玄倒有些相似，姜梨并非不喜，只是这颜和这利落劲儿难免生杀气。

    姜梨那一笑给了连音跟她攀谈的权利，连音不瞒她，“后来我便跟着付姑了。”

    架木上撑着一衣裳，料用的是绫绸，窄袖，收了细腰，中间宽尺的腰带是赤，左肩斜向上绣着暗云羽。

    她觉得，比上这件还。

    姜梨看得皱眉，不是不好看，而是这类衣裳太繁复，光衫加罩衫就有四件，香罗叠雪，还是裙尾。

    女人说话付锦衾是不参与的，店里早有男伙计将他请到座上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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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公救过我。”

    连音给姜梨挑了几料量了尺寸，听说她还要两成衣便要引她往三楼去。姜梨回看付锦衾。又让连音开了，原本坐在座上喝茶的人只迟疑了一瞬，便撂了茶盏。

    连音里多少有嗔怨，抻了一条料给姜梨看，“的就您一份儿，您要是没来，我还以为这人是玉雕的呢——没心。”

    腰上那块双鱼玉佩慢悠悠地在窄小的楼梯扶手边，负手而上，能听见佛串在手里盘的声音。这位爷不大参与姑娘家的事儿，但是姜梨叫了，他就愿意着。

    连音说，“您更是稀客，没见您到这儿来过。”

    姜梨在付锦衾边没见过女，除付瑶以外，他的似乎是间“观”，唯独连音与他走动，不算频繁，衣裳送到门便福退。

看。

    姜梨随着她到柜台前，认真翻看布料，手指划过布上暗纹，笑眯眯，“我猜这里是他的地方，怕太贵，没敢来。”

    连音忙回应是。

    她一笑就少了些邪气。

    对于付锦衾，连音确实动过心，可惜付锦衾没那个意思，她也没那个福分。连音说，“我说留在付记伺候，一铺都是大老爷们，哪有女人细致。偏连风都给不到我这儿，独剩这衣裳的手艺，还是付姑娘看中的，留了我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