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“解不开”一些问题时反而耐极好，偏看向姜梨，付锦衾愣了一，“你怎么气成那样？”

    但凡是人，都会在某件特定的事上存在一定的脾气；比如老好人的人小林大人，听到付瑶骂“他大爷”就会生气。他是读书人，付瑶再发脾气也不该说脏话。

    比如不言语的听风，最不能接受别人擅自动他的鲁班锁。那是他常在手里把玩的小玩，掌大的东西装着三千多银针刺，但若这针没把人扎死，他就会非常生气。

    再比如姜梨，最受不了被挑衅。一个十岁就全盛十层境的孩，狂妄和放肆都不稀奇，她可以不跟人争，但是你绝对不能惹我，就算惹了，我让你一次两次，不能没完没了的惹。

    先沉派不仅惹了，还是替天令惹了。这就等于是双齐踩在了姜梨的肺上。

    “他们把我剑顺走了，我能不气吗？”姜梨给付锦衾看她光秃秃的唤尘剑。

    那批人就是奔着惹她生气来的，动手的时候一哄而上，再防备也有注意不到的时候，袖划破了条，鞋面被踩了一个黑脚印。

    越是这小打小闹越让人气火。

    姜梨席地而坐，曲起双膝，一把将唤尘扎到土里。剑鞘没了，跟上阵的将军丢了甲胄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剑尖在地面上留三分之二剑，剑柄却没怎么摇晃。付锦衾将视线落在唤尘上，姜梨原本在生闷气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同时与他陷沉默。

    土，再尖锐的剑扎去剑都会有回弹。反之便是那土足够松，提前被人刨过。

    姜梨又叩了叩地上的土。

    不，甚至还有些奇异的，伸手一捞一捻，居然还混了沙。

    顺着漆夜望向更远的地方，姜梨眯了眯，几米外的土地，也该是如此松散轻吧。随手抓了儿沙土，将它们拍成了一个小小的坟包，她笑对付锦衾，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通了。

    五日之后是平灵等人城的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