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磐松石还真当了姜梨的狗。”孙从间冷笑，“除他以外，还有没有其他人来。”

    弟说没有，“去的时候就查看过了，只有他们六个，来就嚷嚷着要酒要菜，好像赶了很时间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给他们备上，顺便再等等，万一再有什么动静也好应对。”

    孙从间吩咐完便了门，小弟自然知晓“备上”的意思，背的同时从怀里掏了一只药瓶。这药本是对付五刺客所用，没想到刺客没来，倒来了一群“猴”。

    实在是白瞎了好东西了。

    “客官一风尘，想是远而来吧？”

    老磐儿赶了整整四天半的路，昨天夜里有雨，和人上都是一泥泞。‘客栈掌柜’的招呼在他看来只是一堆废话，一边摘了小二上的麻布搭拍衣裳，一边，“最近有江湖人客栈没有？人数应该不少，穿得也肯定人模狗样，为首的老六十来岁。”他扫了一孙从间，“跟你岁数差不多，穿白衣，一整个门派都装神鬼，自诩仙风。”

    什么叫自诩，什么叫老，孙从间最看不上这鄙的小门小派。

    面上却是足笑脸，孙从间说客官说笑了，“在只是区区掌柜，并不知晓您说的那位领老者，江湖人就更没见过了，此是路汇之所，只有商队才会在此经过，前两日倒是来了几批，都是往南领一带淘卖瓷绣品的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小二上了菜，孙从间亲自端三菜一汤，推到磐松石面前。

    “店小菜陋，味不敢说好，胜在得净，您尝尝可还合味。”

    磐松石用筷挑了几片，“这是隔夜菜吧？”

    孙从间说“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今天上午他们来客栈时，伙计留在后厨的菜，是整个块腱，还有一蒸屉馒和两盆提前拌好的凉菜。他们吃的是没加“料”的，磐松石的就算经过加工也不算隔夜。

    “都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