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与不知老顾有这么多愁事，皂荚一搓，他给老洗了个，然后看着那白的发像褪了的旧布一样，在太底飘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“城了？！”老顾自觉失态，缓了一才问，“哪儿去了啊。”他们两个若是不在乐安，他拿什么引付锦衾上鹿鸣山！

    好在焦与是个不会懂看脸的，说泸州，“我也是听柳捕念叨的，好像是林大人每年夏汇，都要前往泸州知府胡袁记那里呈递耕折，路远，付姑娘每次都会跟他走一遭，顺便踏踏景儿。”

    里外都难！

    “挠是因为犯愁。”老顾心说，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给我的是件轻省的活儿，今儿一动主意才发现，最难的就是“引”。引这一路不是惊动了酆记还是付记，都吃不了兜着走。再说付瑶，看着脾气不好不稳，其实是个主儿，追到一半琢磨过味来，可能掉就回去了。

    老顾没问什么时候能回来，付瑶不像付记，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人，若是过分关注反而让人生疑。他只能压抑自己，推算时间。

    三日前城，至泸州最少六天，现在人应该还在途中。要是立即快过去或许还能追上，可姜梨在乐安，他为老，又遇上这样多事的时期，能用什么理由城呢？

    老顾想成全白不恶的计划，又不肯暴自己，他甚至考虑过让柳玄灵带人去追，但是她未见得拿得付瑶，而且她是他最后一步棋，非到万不得已，不想落。

    难怪白不恶这孙把这活儿给他了。

    “不脏总挠什么，咱们又不是买不起皂荚，你把发低来，我帮你洗。”焦与在他跟前蹲，语气有哄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想有个正当理由去衙门里看看，薅林执发只是一个比喻，他不可能真薅，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当着付瑶的面把林执打了带走，让她来追。

    老顾灰丧脸地跟焦与对视，当然是不会说实话，他说，“我是愁咱们门主和付公的关系呢。你看咱们门主跟付公多好，跟他却势同火，日后若是成了一家人，还不得从天黑打到天明？”他说我琢磨着，“是不是该咱们之间先走动走动，主动跟人家说说门主的好话。或是送东西，买些心果品什么的，总算是个心意。”

，焦与真把给烧来了，他叫老顾的方式顾念成非常的不喜，声音很大，并且重复多次，仿佛在叫一个耳背的痴呆。但是他跟焦与向来‘亲近’，纵使心里骂了一筐脏话，面上也是不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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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还是得去！不然这事儿就成不了了！”

    结果焦与说，“付瑶和林执没在乐安，三天前就城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洗？我不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