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么有钱啊，不是说你们掌柜的不发工钱吗？”平灵被得喜。

    打完叶牌，正堂里的棋局也散了，老跑去姜梨看不到的地方了一袋烟，付锦衾躺在罗汉榻上歇晌，童换找折玉说话去了，平灵跟听风在心铺里坐着。姜梨没人说话，就搬着椅坐到堂屋门，背对着付锦衾的榻，边晒太边拿一只针线包。

    睁开睛的时候，天已经暗来了，姜梨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他边来了，罗汉榻边置着一张几，几上了一盏月宝陶豆灯，她在灯刺绣，手指在明暗之间穿梭，光线昏暗，打窄了她的廓，看着比平日清瘦，连手都瘦得像只鸟爪。

    平灵不接，“这不是钱的事儿，我跟她们打牌就没赢过。你说是我笨吗？我明明算过牌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也不怕输啊。”听风笑了，清俊眉目忽而一展，像松散的一阵晨风，“输多少我给双倍。”

线，斩断了哪边都疼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听风说不笨，“你只是记不住，算不明白该哪张牌。”

    可是这样的日还有多久，折玉对听风说了他的猜测，听风一直算着倒计时，一直看着他喜的姑娘。

    “那您既然不想好了，嘛总盯着付公看。又不跟人好，又搀着，多没息。”

    付锦衾无声地看着，偏偏调理的药有安神功效，每次服都会生睡意，倦着睛撑了一会儿，就沉沉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午后的太撞在门页上，也落在她纤细灵巧的上。

    平灵说玩玩玩，最后仍是她输得最多。她跑去跟听风抱怨，听风转着鲁班锁听了一会儿，从怀里掏几张银票。

    可那东西一来清淡，二来她也知难吃，每次都用小碗承装，终究不能饱腹。她瘦了，是因吃的不好还是因他近期的冷淡。

    “那不就是笨么？”平灵瘪嘴，语气里透着委屈。

    听风未置可否，他们又不是靠工钱活的。

    近日饮实在称不上好，他不想枉费她一番辛苦，一手泡，次次都吃完。她也跟着较真，次次随他吃完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息？我不就是个贪财又好的女的吗？好不成还不许看了？还玩儿不玩儿了，不玩儿我可走了，别背后念叨我赚了就跑。”

    姜梨会气人，也会招人喜。

    姜梨针线活的样并不贤惠，付锦衾看见她两只脚踩在椅的横棱上，背影十分像一个学习大人模样的小家伙。隔一会儿又觉累了，歪着半边向门板上一靠，发髻都被她挤得歪向一边，伸伸胳膊，踢踢，一时抬了绷对着太绣，一时肩膀一松，弓得像只虾，打着呵欠的绣。

    天机阁本来就不缺钱，两大暗影之一的听风更不会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