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开始用自己的手拆他攥在前襟上的手。

    月不错

    她使劲一拍自己，“素有江湖第一鬼见愁之称，我不要面的？还有你那，说翻脸就翻脸，整个儿就一晴不定，无法无天。现在好了，我要跟你打架了，不跟你好了，也不用哄你了，我其实本就没喜过你，不过是疯的时候看你有几分姿，看重了你的脸，这才死缠烂打起来。不信你问问平灵她们，换其他得好看的公少年，我是不是也照单全收！”

    她说我说得都是事实，“怕你认不清自己，这才在临走之前说几句忠言。你看看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是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，悟极不说，还非常的敛谦虚。不过你——”

    她后知后觉地抬，初时还以为，骂到第三句：勾人的混时，前襟就被一只手攥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剑用得也好，七岁就能运九影，还与太岐山老祖战过一个平手。那是我师父的老友，功力不弱，位列当时江湖榜第十。可惜后来被他徒孙气死了，不然还可以拉到你面前证明一。”

    姜梨看着近在咫尺的凉薄双目，瞪一双直楞的睛。

    “妖鬼”越说心里越委屈，打着手骂他是惑国的妖女，殃民的毒妇，她说得投，没发现“妖女”坐起来了，一伸一曲，拧着眉看她在那儿发酒疯。

    这手修净，天然生就一文气，偏又不是用来动墨的，手腕上的佛串随着惯打在她前襟上，仅凭一臂之力就将她轻松拖拽至近前。

    姜梨探着就近看了看付锦衾，“也不差，你得好看。可你除了好看以外，没有任何可取之。每次吵架都是你有理，每次吵架都不给台阶。我姜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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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想什么你都比我先一步知，你那么先知怎么不上天呢？人间烟火不养仙人，你应该骑着仙鹤住到山老林去，何必招我这凡尘妖鬼，你是要遭雷劈的！那是天劫！”

    他近期吃的药，一直都有安神静心的功效，夜里睡得偏沉，不似往日那般警醒。今夜特意没吃那些药，猜到她晚上会来，本以为这么醉醺醺的过来是有衷要诉，谁承想她是来炫耀自己的。

    都说酒后吐真言，姜梨是个古怪东西，越喝多了越撒谎。她在眠自己，骗自己相信这些“事实”。她不断诉说他的病，例数他的不问题，她掰着指说，“你明明很早就看了先沉派遁地之术的秘密，但是你不说，让我自己发现，要我重拾信心，我用你帮我了吗？用你给我这些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乐安城那么大，你倒是会找地方撒酒疯。”

睡熟”的付阁主动了一嘴角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醒了？你不是吃药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