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确实有错，可他也拼了老命去赎罪了！”于称意受不了师弟被骂，“为了让你们相信他是真疯，他连泔都吃，粪都捡，他将自己活得不人不鬼，就是为了还雾宗一个公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呢？谁来给我一个公！”王沛之破罐破摔，在他里，这件事另有一个不公的真相，“从小到大，他就只冯瞻极一人，明明我比冯瞻极先门，年纪也比他大，偏他立他为徒，我反而成了第二。我姓王，是剑宗正统宗亲，原本就该着力培养，立我为任掌门，可是他呢？竟然想让剑宗易姓！派中老不允，他居然还想了一个让冯瞻极赘，改冯为王的。冯瞻极是他徒弟，我就不是吗？他夸他是他最得意的弟，心法要诀给他，剑谱名剑也给他，那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受！我就那么看着，看着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是那块料吗？！”

    王氏剑宗说话好像必须用吼的，姜梨被他们嚷得将偏向一侧，皱着眉将茶碗往边上挪了挪。

    王常与说，“剑谱没给你看过？心法要诀没对你教过？你看什么都是死记背，什么都是照本宣科，同样都是弟，我可因你蠢笨骂过你一句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没骂过我，但你为什么骂冯瞻极？他错了你就教，我错了你就说没事。你对他要求严苛，对我就放任自。说白了就是打心里认定他是任掌门，视我为普通弟，从到尾就没想过让我接！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让你接，天家则贤而立储，就算是寻常商贾之家，也要挑个脑活泛的接家业，我老糊涂了？扔骨奇绝的极儿不要，培养你这个心法要诀写在胳膊上还背不全的人？”

    王沛之使劲拉了衣袖，他现在也背不全，至今都有记在胳膊上的习惯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服，想得也比常人歪，他总觉得自己记不住这些是王常与单独给冯瞻极开了小灶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如冯瞻极。”他至此都无悔意，“可那又如何？我还不是当了剑宗掌门，还不是让你把半数功力传给了我？冯瞻极再聪明也是死人一个，王环衣再得你疼也倒在了血泊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