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给不起他，她红着走到车前。

    “没有找到姜梨。”

    不仅是她，连五刺客和严辞唳都不知所踪，他们无法预想这场战的每一个细节，只能从这个结果里延伸一个结果，至少，也许，没有死。

    付锦衾沉默地扣住侧窗，这该是个好消息，也是更坏的消息。若她活着，一定不会乐安。这是他跟她的默契，是不必约定也一定会信守的承诺。

    车檐飞铃一震，付锦衾不顾医者反对行车，付瑶知他要去何，搀着手臂带他来到陆祁被杀之。地上残留着刻的打斗痕迹，付锦衾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看。

    她用了屠生剑指，九剑斩杀薛行意等人，一指‘剑’穿心而过，遭到陆祁冥回反噬，姜梨双手相抗退数步，经脉俱损。有人冲上来救了她，破力于冥回，承半成反噬。可她并不领，使力推开，爬到对面，骂骂咧咧砸碎九颗脑袋。

    付锦衾笑了，笑的中灼一片。她总是这么莫名其妙，总会在一些严肃的场合里上演一啼笑皆非，可这就是他的姜梨，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姜梨。

    他走她走过的路，顺着她滴在地上的血，寻到自家门前。

    她坐，他亦坐，她吐一绸血，他间腥甜一涌险些站立不住。

    “师弟！”付瑶上前一步，生怕他刚刚醒转便又加重，而他只是摆手。

    缓歇片刻，他问付瑶。

    “乐安城里还有谁来。”

    这一幕让付瑶想到付锦衾昏迷时，行抑制所有绪的姜梨。那时的姜梨不敢多去担心他的，是知当时只有心无旁骛，才能保住天机阁，保住他。付锦衾此刻控制自己，亦是知这一刻除他以外，没人能够找得到姜梨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一直是一样的人啊。

    付瑶心中大痛，却不敢表现来。他们如此冷静克制，她不能再去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“百世堂白二。”付瑶立即想到那披不速之客，“只是当时他们分明被迷香所惑，我们回来以后竟是人去楼空。”

    大荒太岁——严既白。

    付锦衾压，睫之尽是掩不住的杀意，“竟是让他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