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他还是个有想法有的人，十年放回来，就只剩谨慎和木然了。

    曾校沉默半晌，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，最后只：“还是你光好，林乔这同志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你光好，随便找了个老婆，就这么能给你脸。”

    季铎那边，老周在走廊上一碰到他也是这么说的，只是一说完，便见他神望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是哪里没说对？

    老周还在想，那边季铎已经：“不是随便找的。”

    老周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是，你一脸严肃就是为了说这个？

    老周算是发现了，这位本就不是能闲聊的对象，脆开门见山，“我上次借你那些书，你老婆看完了吗？”

    果然季铎显然更适合这样的谈话节奏，“你要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有人又跟我借吗？也不用全还，看完的还我几本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季铎言简意赅，说完就开门办公室了。

    只是不止老周，之前去参加过他和林乔婚礼的，尤其是被林乔抓过壮丁那几个，见面总忍不住要提一嘴。

    晚上在军营外碰到等在那里的季泽，季泽也是一脸喜，“小叔！”

    这么晚了他还在这等，总不能也是想要说这个吧？

    季铎看了手表，眉刚蹙起，大侄已经颠颠跑了过来，“小叔我来找你算第一个星期的账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不是。

    他往旁边走了走，示意侄跟自己到僻静说话。

    一站定，季泽立即从兜里掏一沓钱，“这是小婶这几天的分成。”接着又是两张32开的纸，“这是这几天的账目，里面材料费、人工费还有损耗和收，我都写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