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乔没说话，组见他没有要瞒自己的意思，也坐了来，“是不是和怀文妈妈的过世有关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猜到了？”齐副校苦笑。

    “本来懂事个孩，妈妈一走突然就变了，想不猜到也难。”

    齐副校就叹了气，“怀文他妈妈一直不大好，29岁才生的他。因为是龄产妇，那年代又没什么吃的，生他之后就更差了，一年里有小半年都病着，尤其是教师境不好那几年。”

    吃不好，养不好，还要面对不好的境，人熬着，渐渐也就油尽灯枯了。

    “那年听说要恢复考，我忙着帮几个学生补课，等注意到的时候，他妈妈已经卧床不起好几天了。当时我吓了一，赶给她找了大夫，还没吃上两天药，又了那件事。”

    白卷英雄一，断了多少吴海洋这样的学生的路。别说学生，老师们都觉得灰心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的时候，吴海洋已经乡去了，我怕他想不开，就追了过去，鼓励他不要放弃希望。”

    当时吴海洋被分到的是云南，从燕都过去，坐火车也要好几天。他一路追过去，还走了半天山路，看到人的时候人果然就像被走了全希望，见到他努力扯了扯，却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
    齐副校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过的话，估计吴海洋也记着。

    他说城里五年不用人，十年不用人，不可能永远不用人。

    他说只要用人，他们这些肚里有文化的就不怕没有的机会，让他好好努力，别放书本。

    他说老师会在燕都等着他，等他回去，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……

    这件事他从来没后悔过，也因为他这番话，吴海洋重新振作起神，才成了考恢复后的第一批大学生。

    可等他回到家，看到的却只有妻冰冷的尸和儿憎恨的脸……

    “怀文当时还小，我以为他不知我是去找吴海洋了，才把人安排在咱们年级，看来他还是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