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电话那端再次沉默，他小心试探，“小叔，你不会一次都没陪小婶逛过街，看过电影吧？”

    不齐老师其他方面得怎么样，在他这里，就是改变他一生的人。

    与其让父俩这么僵着，齐老师为难，齐怀文也不来学校，还不如他离开。吴海洋转回视线，“现在想想，还是我狭隘了，哪里的学生不是学生，在哪里当老师不是传播知识。”

    “亲自？”季铎准备挂电话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青年的目光里有坦，同样也有释然，“让齐怀文回来吧，他也是学生，学生都该有光明好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可这些天在学校，他也的确听说了，齐老师之所以跟儿闹成这样，十有八/九和自己有关。

    没有齐老师，他就只是那个被人笑话的瘸；没有齐老师，他早就放弃了，哪可能参加考？

    这倒把季泽问懵了，“就这两年才开始兴，街边、电影院都有卖的那个汽啊。”

    这季铎翻文件的动作停了，林乔还真没问。

放弃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在工地。放心，人绝对给您照顾好了，怕不安全我亲自陪着去的，看天还给小婶买了瓶汽。”

    季铎还真没有。

    “在工地？”季铎记得昨天林乔提过一嘴。

    “就前几天，我不是给你打电话吗？小婶接的，我差把生意的事说漏嘴了，她回去没问你吧？”

    事实上结婚前他就问过林乔要不要去，林乔没有想去的意思，他后来就没再提。现在想想，哪有年轻小两没看过电影的？估计林乔从一开始，对这场婚姻就没抱什么期望。

    季铎显然没时间听他废话，“什么事，说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没什么，但齐老师的确把更多的心血和时间给了他，也说不上全然无辜。

    “对啊。”一听他没挂，季泽赶抓时间表现，“本来小婶说要找苏正叔，我一想我手好几个售货员呢，整天走街串巷，不比苏正叔对这些打临时工的地方熟？就想着帮她找找，没想到还真找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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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叔？”电话那边一开始还只是试探，很快就变成了惊喜，“小叔你可算回来了，我连打好几天都没打通。”

    季泽对着电话保证，没想到那边顿了良久，顿得他都有没底了，突然问：“汽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另一边，军营，季铎一上午都在理这几天堆积的公务，接到电话的时候人还在看文件。

    “别啊小叔！您就看在我将功折罪，亲自帮着小婶找人的份儿上，原谅我这回吧！”

    关键林乔不止这一件事没问，她什么都没问，这侄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？本来他都忙得没想起来。

    季铎沉着眉，更不想说话了，“没别的事我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