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乔把另外一瓶汽递给齐怀文，正要带人去，又回在客厅茶几上一扫。

    季铎刚要问，她已经把搪瓷缸端走了，“好好跟人家说，别又一副老开会的架势。”

    这话不禁让季铎想起上次两人端着搪瓷缸谈的容，表再度微妙的一滞。

    等两脚步声远了，他才指了沙发让军坐，尽量缓了缓语气，顺着林乔扯那个理由开始说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齐怀文倒是一直像个乖学生跟在林乔后面，上了二楼，也没有要随便林乔房间的意思。林乔见他礼貌地停在门，脆把东西都抱来，就在走廊里让他挑。

    男生拿了数学英语和生，剩的全还给了林乔，“谢谢林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理不用吗？”林乔有些意外，她记得这一科男生成绩最差，不白卷也从没及过格。

    齐怀文闻言沉默了，“不用，我都会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让林乔也沉默了，最后只是将其他资料和笔记收了起来，“好好看，我等着看你次考试的成绩。”

    送走齐怀文，那边季铎跟军也说完了，军来的时候显然有些心事，见到她也只匆匆打了个招呼，“林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用不用我送你回去，帮你跟家里说一声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齐怀文他走了吗？”到底是好同桌，军还不忘问了句。

    听说人已经走了，他也就告辞了，“林老师再见，师……”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，赶改，“季团再见。”

    林乔一直目送他了隔院门，才回去，看着季铎给院门上门，“你都怎么跟他说的？”

    季铎动作不停，“去年的提比例，前年的，五年前的，十年前的。那些去军校修过的，现在是什么级别，没修过的是什么级别，当兵退伍都会分到哪些单位，军官转业会分到哪些单位。”

    真的是全靠事实说话，估计梁旅在家说一万句当兵不如考军校，也不如这一份数据带给人的冲击大。

    如果这样军还选择连中都不读完就提前当兵，那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