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也知俺这么不地，可俺真没办法了，俺其实不是被拐的，就是俺爹俺妈十块钱卖的。”

    陈招男脆起袖，给几人看上新旧不一的伤痕，“这都是俺男人和俺婆婆打的，上还有。俺就是想跑来，只要你们不把俺送回去，让俺啥都行，俺啥活都会。”

    瘦的手臂上新伤叠旧伤，看着目惊心，季铎和苏正礼貌地别开视线，林乔也赶忙帮她把袖放。

    屋静默少许，等陈招男绪稍平，季铎才转回视线，“那人的相貌、材、音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本以为陈招男能说个大概的年龄和形就不错了，没想到她竟然，“记得，音就是俺娘家那一片的，不然俺也不敢听他说话。个……也就她这么吧。”睛看了看林乔，“三十来岁，方脸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等一，我去拿纸笔。”苏正匆匆开门去，不多久又带了本回来。

    陈招男一边描述，他铅笔一边在纸上不停，没多会儿，竟然勾了个大概的画像来，“你看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嘴还要再大。”陈招男显然很是惊讶，但还是又想了想，“他还有大小，左边睛大，右边睛小。”

    苏正换了张纸，没多久又勾一张，“这回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回像多了。”陈招男实在没忍住，小声问了句，“你们燕都人都这么厉害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厉害，不然你以为我肩上这肩章哪来的？”苏正拍拍肩，又画了两张，总算彻底确定来。。

    三人回到东屋，把画像摊在桌面上，苏正和季铎全都仔细看了看，确定并不认识。

    “那就不是当年那帮人。”苏正说，“当年谁去结的案，谁打的老，老可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不是那帮，就是燕都这帮了。看这手法的拙劣，也的确和之前那封信像是同一个人之手。就是不知对方是只搞了这么一个假的，指望顾老找回孙女，就不再纠缠当年的事，还是狗急墙，准备把少珍的信息大量散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