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燕舅妈一听泪就落了来，“我倒是想不说，可她家里这样，我养她一场，总不能真让她爷爷闭不上吧？”

    其实她要是咬死了自己不知，季铎和林乔要查，还得费不少工夫，甚至可能本查不来。

    郭燕舅妈却显然是个心的人，不然也不能好好把人养这么大，还给她读书，供她上大学。

    “你拿着吧，拿回去给那位老人看看。”她抹了把脸，并没有接，人一坐在了炕沿上，“我碰到小华，是在从老家往回赶的路上。大概是七月份吧，我收到电报，说我老婆婆病重，让我回来，我那时候哪想回来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她刚没了孩，一场烧没的。

    外面不太平，医院里都是些没经验的小年轻，送去也没人会救，就那么在她怀里咽了气。

    他们两只有这一个闺女，她当时觉得天都塌了，偏婆婆病重，又不能不回。

    “这人一倒霉，喝凉都牙。客车还没开到地方就坏了，怎么修都修不好，司机见离到站不太远，脆让我们自己走过去。我越想越难受，一边走一边哭，一不小心还走错了，这才捡到小华。”

    孩应该是从山上摔来的，衣服、都划得破破烂烂，鞋也没了一只，脑袋上还有血。

    “我一开始还以为人没了，她那上的血都半了，没想到过去摸了摸，还有气，就给背去了镇上。”

    一个女人走山路本来就辛苦，她还要背个八/九岁的孩，到了镇上也没找到靠谱的医生，还是当地一个土大夫用草药给治的。

    “我还在镇上等了两天，去附近打听，看有没有哪家丢孩。结果愣是没打听着，等她醒了，也问啥都不知，我怕我婆婆等不了，就带着她回来了。正好她得和我那孩还像，我们就当自己的养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她顿了顿，皱起眉问季铎：“孩丢了，你们当时都不找吗？我看她上还有掐来的青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见没人找，上还有伤，她也不会以为是谁家不要了故意丢的，给抱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