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季铎认识顾老久，知他承受得住，“您是想现在就认她回来，还是远远看上一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俩特地过来跟您说一声，也让您放放心。”

    顾老安静听着，拿着东西的手始终没有停止过颤抖，半晌才问：“少珍她，这些年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还是林乔握了她的手，“妈您这次帮大忙了。”她这心里才稍微踏实，“你们那事有眉目了？”

    林乔握住老人家的手，都有些不忍心把郭燕舅妈那番话告诉他了。

    季铎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拿那个桃刻的篮，和一张跟岳舅妈要的岳华近几年的照片。

    顾老状态不错，人还有神着老镜看看报，见了两个人，说起自己准备个星期就院。

    是怎样的心，才会在找到人之后，连一句“我能见见她吗”都问得如此小心？

    “人家也是当亲闺女养大的，怕是没准备好让我现在认吧？”老人家挲着那张照片，“能远远看一，知她过得还好，我就算死也瞑目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想想办法吧。”林乔说，“就说我刚从老家回来，舅妈让我给她捎了苹果梨。”

    这次能找到人，还多亏刘玉兰事仔细，也足够上心，过后又帮林乔打听了遍，不然还真有可能错过了。林乔报上地址，小方去过几次，也还有记忆，两又登门去了杨家，在杨家也卸来一大箱。

然车开去没多久，他就让小方转向，在郭燕舅妈家门卸来一整箱，接着又问她：“咱妈家在哪个村？”

    “在林乔老家。”

    季铎把林乔怎么发现的熟，怎么联系的家里，两人又是怎么赶过去确认的，简明扼要说了。

    送完，两也没在杨家久留，当即上车发，午天还没黑就赶回了燕都，直奔军总医院。

    这显然是想支人去，杜未必懂，但顾老一定能听来，人一走就低声问：“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等杜回来，顾老已经穿好外，上了帽，“小铎和小乔来了，说要带我楼转转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林乔说，“她养父母就她这一个独生女，对她若珍宝，她去年还考上了大学，就在燕都读书。”

    “好就好，好就好。”顾老一连说了两遍，实在没忍住闭了闭，“我……我能见见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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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玉兰人都是懵的，尤其季铎这人看着就不好亲近，结果门就叫她妈，搬起东西来毫不糊。

    顾老神当时便死死定在了上面，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了半晌，才拿起桃跟照片，哑声问：“你们在哪找到的？”

    季铎把带来的果给杜，“多洗几个，我司机小方也在楼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