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实在看不去，低声嘟囔了句：“真缺德。”立被旁边人拽了。

    这人能这事，自然不是什么善茬，偏偏上面还有个商店经理的姨夫，大家心里不满，还没法说。

    等她转去别的了，旁边那人低声：“她坑的又不是你的钱，你那闲事嘛？”

    话刚落，外面就停来一辆挂着板车的自行车，骑车的人一显的红甲，车上还有一排塑料桶。

    “看吧，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，这就来给她送钱了。”旁边那人朝外面努了努嘴。

    之前说缺德那个沉默了，倒是那售货员余光瞥见，忍不住笑了，等人来，还故意别开脸没搭理。

    想象中的主动来送钱却并没有发生，对方看也没看她，直奔楼上供应科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不多会儿人来，“既然钱算清了，这桶我就拿走了。”去角落里找到塑料桶，拎起来就走。

    别说那售货员，其他人都有些懵，问过供应科的人才知，对方是来退货的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是嫌咱们这卖得不好，以后都不在咱们这卖了吧？”有人忍不住看了那售货员一。

    煮熟的鸭就这么飞了，那售货员脸更是难看，“不在咱们这卖还能去哪卖？大冷天自己在街上吆喝？”

    然而等她中午了班，那群红甲还真在路上吆喝，吆喝的却并不是售卖，而是——

    “木皂指定销售，帽儿胡同李大嫂卖店、四喜胡同来旺卖店、荷巷福小卖店……大家记好了啊，帽儿胡同李大嫂卖店、四喜胡同……开售前七天买两斤送一两，买三斤送二两，过期不候~”

    大家一开始还只是听听，一听说开售前七天还有优惠，立围上来问。

    多一两也能多用不少时间呢，这年代大家手都，能赚到这一二两的便宜，多走几步路也愿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