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双乌黑明亮的凤望着，季铎不知为何了酒杯，意识也抿了一，“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是我。”季泽将话接了过去，“是我一开始没想久，又不好意思跟您说，让我小叔帮我瞒着您的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没担当了一次，当初但凡能有担当，选择接受这门娃娃亲，或者直接找林乔说清楚，亲事都不会被推给小叔。

    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？

    虽然不太愿意承认，但他的确是准备就那么一直拖着，用无声的反抗让辈明白，然后帮他把亲事推了。

    就像小叔说的自私，傲慢，自以为是，明明是自己不愿意，却要辈来替自己面。

    季泽拿起酒瓶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，“我也不怕您笑话，我一开始想的是贷款从国外买生产线，电，贷几千万。”看一林乔，仰又闷一大，“小叔和爷爷不同意，让我先凭自己赚第一桶金，我这才想到您的皂。”

    当时不觉得，现在生意起来了，大了，经历得也多了，他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异想天开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什么都想要，又不敢直面我妈，才整天瞒这瞒那，把您跟小叔都牵扯了来。”

    就连这事一开始被他妈知时也是这样，觉得自己不妥协，和他妈扛着，他妈闹够了，也就拿他没办法了。

    结果呢？小叔告诉她，小婶被人举报到了学校，说皂厂是小婶开的。

    他这才定了决心，一面先稳住他妈，一面跟队打了转业申请，等他妈知的时候，木已成舟。

    季泽些自嘲，“我但凡有担当，事都不至于闹成这样。这事是我拜托小叔帮我保密的，您别怪小叔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我当初考虑得不够妥当。”季铎并没有让侄一个人背的打算，“抱歉，瞒了你这么久。”

    他朝林乔举起酒杯，林乔却没有动，望望这个，又望望那个，觉有些信息在脑海里横冲直撞。

    “所以一开始想跟我合作卖皂的就是小泽？”

    叔侄俩全都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“一直以来想海经商的也都是小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