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还好她不是容陷、恋脑，不然真陷去了再知这些，肯定就不只是生气了，当然恋脑也可能自动帮对方找好理由。

    早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，林乔踏着暮走去没多久，整个人就彻底冷静了来。

    不就是认错人了吗？

    不就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吗？

    她来季家履行这个婚约，本也不是为了找个合自己心意的伴侣，不怎么说季家都帮了她，这个得领。

    至于领之余的，有些事既然已经说开了，那不如脆说得再清楚一些。

    林乔回去的时候，季泽已经走了，厨房昏黄的灯光只有季铎还坐在那里，像是一直在等她。

    察觉到她的脚步声，男人转回了，“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林乔“嗯”了声，走过去坐，发现桌上除了钱、账目，还多了一份纸质合同。

    “那是小泽拟的。”季铎顺着她的视线扫了，“他已经申请了营业执照，正式建厂。”

    林乔拿起来看了看，大概是觉得愧疚，季泽这次给她的分成是四成，刨除分给老员工那一成，他自己就只剩五成了。

    “喝吧。”季铎递给她一个杯，见她没接，又放到了她面前的桌面上。

    这其实是一个求和的信号，关于刚刚的事，他还想好好和林乔说说。

    林乔却没碰那杯，手里的合同也放了，“这场婚姻对你来说，是一负担吧？”

    话问得突然，季铎也着实沉默了，但很快他就在林乔的注视抬起，神黑沉而直接，“你想听真话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话。”林乔毫不避让直视回去，“假话我这快一年听得还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