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夏不知这件事会怎么定。虽然三哥说这肯定是正当防卫，可是那个人一动不动，要是被她打残疾了怎么办？要是后来死了又怎么办？

    她怎么会把人打成这样？顾淮就算挨上一，看上去也是不痛不的。她怎么就把人打飞了呢？

    都这样了。她把人打成这样，就算是定防卫，是不是也会是防卫过当？而且本就没有摄像，陈媛已经否定了这，一客观的证据都没有，那会不会把她定为故意伤害罪或者故意杀人罪？

    颜夏脑里糟糟的。

    一会儿想给足够的经济补偿是不是会减刑，一会儿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更明确一这是人还是鬼。

    那么模糊的问话，陈媛理解错了也是可能的吧？而且就她们两个，那个女人又是那个鬼样，陈媛装作这是鬼，那也是很正常的吧？那是小姑娘意识自保的反应。

    确实，是她自己的错。

    所以，她要怎么办？

    她会坐牢吗？会死在里面吗？顾淮和三哥会不会来看她？

    颜夏就维持着这恍惚的状态笔录。给她笔录的警察反反覆覆地问她同样的问题，循环询问。颜夏回答到后面也发现同一个问题被问了很多次。一个笔录，了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她思维都像被离了，就是麻木地继续回答，只是还在想着，警察叔叔是不是想看她有没有说谎，通过反覆提问，看她有没有前后不一致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又想，连累了李老师和陈媛。李老师还好，陈媛还那么小。

    然后她又想，校会不会被拉过来问话。因为她和李老师都是被校派来送陈媛回家的，校也得个笔录吧？

    完了，就算是正当防卫，她会不会得罪校？

    越想越难受，但她还是继续合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笔录终于完了。警察让她看自己的供，问她有没有问题。她说没有，然后签名手印。

    这会儿，她似乎已经冷静来了。

    然后又一个警察走了来，那个架势看上去，似乎比跟她笔录的人级别。

    那个后来的警察说，“笔录完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