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侧骨颈骨折。”急诊医生指着片上的错位给他们看，那是连颜夏这外行人都看得的骨折，“得住院，可能要手术。”

    护士指着“师徒”二字发问。颜夏觉得她有奇怪，她字也不草，会认不来吗？

    “我联系不上他。这都一个多小时了。”颜夏说话的时候都带上哭音了，一边不死心地又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你和老先生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听到联系一家属这几个字，颜夏睛一红了，倒是让护士完全不知怎么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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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上六半，3号线折返车。

    顾淮跟78所的工作人员（包括但不仅限于临时工）一起在车厢里行布置。

    因为这次是在地铁里行测量的关系，78所也没法把大型械搬来，只带了七个便携式仪。所以78所那帮人就反反覆覆地问顾淮，要是测量不准确怎么办，他们法师能不能帮忙提一度啊？

    又是一通忙活。最后片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颜夏继续跑前跑后，她只要一有时间就给顾淮打电话，但老爷都病房了，她甚至都签了一堆字了，顾淮还是没联系上。

    测量

    这一回，电话接通了。

    顾淮重重地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，“第一，我们门派只有几百年的历史，没有几千年。第二，我们门派通的不是测量，而是驱邪。我测量的度还不及你们的机。我相信你们都听过我父亲差迷失在鬼域里的故事。他最后一次的事我记得是了你们的员工培训的，是反面教材。”他冷冷地看了哑无言的78所成员一，“第三，虽然我是帮助测量，但是我只负责你们的人安全和开路分。”

    救护车到达的时候，顾淮的电话她还是没打通。她只得先跟着老爷去医院。

    78所已经征用了整个车厢，所以这个车厢的五门今天都不会打开。工作人员不但在车窗上贴了防窥，在车厢两也布置了一番，阻隔乘客可能有的视线。同时，他们还搬了一堆摄像材来，为的就是万一真有人闯来，还能冒充一拍戏。

    “师徒关系。”

    正在布置法坛的顾淮快被他们烦死了，只能回应，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但是她签完一堆字，护士发现不对了。

    “别哭别哭，我们有事慢慢说啊？”

。顾淮甚至没说他今天去嘛，但他明明说了今晚要回来的。

    78所这次测量项目的一个成员说，“怎么不能呢？你们门派不是几千年来都这行的吗？你们肯定有办法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们签字是要直系亲属签的。”护士扯一个微笑，“你联系一家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