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洗漱了一番，才想起今天早上他没早餐。他顿时不好了。上了年纪熬个夜连记忆力都明显降了吗？

    虽然也有好的粥，颜夏甚至还炒了个小菜。平心而论，得还不错，但是他觉得问题可太大了，他什么时候虚到这个地步了？

    十一年前，顾有六十一岁的时候，都还能主持建幡大醮。

    这是旃然派规模最大的法事仪式，主法事三十六个，科仪场次多达一百二十三个，参与的法师十余人，耗时共六个日夜。那个时候，才十五岁的顾淮是生力军。从早到晚，既有文科，也有武科，既有科仪，又有师戏，顾淮几乎每一场都参与了。就因为他年轻，可以多劳。

    但是那会儿，他也没觉得多累啊？睡一小会什么都好了。

    而昨天，他午明明也睡了，怎么就这样了？

    他从肾虚想到了肾亏，直觉程序员是伤肾第一职业。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虚，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程序员脱发？

    吃完早餐，他把颜夏叫上，就往医院去了。结果到了病房，顾有和李秀兰都不在。

    “去检查了，走了十几分钟了。”隔陪床的阿姨说。

    顾淮直接给了个电话李秀兰，李秀兰只是让他们在病房里等着得了，今天没什么事，也可以休息一。

    顾淮听着就有些不太兴，“妈你昨天也没跟我说这么凶险。”

    李秀兰说，“你能解决就不叫凶险。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顾淮看看旁边地看着他的颜夏，又不是很想睡。

    一奇妙的胜负心，总觉得不能睡。

    颜夏看了又看，还是问来了，“顾淮，你要不要睡会？”

    她刚刚明显也听到李秀兰的话。

    顾淮说，“我像是很累的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的脸看上去是很累的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