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多久了？”常鹰听见这个问题有些疑惑，他看了表，说，“大概六分钟吧……颜老师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颜夏听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她心里莫名地轻快了许多，她说：“你信她说的话？不觉得她在说谎吗？”

    顾淮有些困惑地问：“你怎么了？发生了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颜夏愣了，说：“因为太不可思议？”

    颜夏拨通了常鹰的电话。现在是常鹰在跟着宋初雪。

    也许你会。因为你知五彩斑斓的黑的一百解法。

    她原本是有一分茫然，可是听见顾淮的声音就变成了三分委屈。她也不知自己在委屈什么，反正就是委屈。

    我是宋初雪，谢你看完我的信。

    颜夏说：“就是忽然很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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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是将死之人，就是已死之人

但我要说：放你的！

    得到常鹰现在就去确认宋初雪状态的答覆，颜夏谢了他一番，就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但假如儿知她未来是无止尽的折磨，她还会愿意继续活去吗？

    顾淮说：“不信，这人不老实。”

    颜夏想了想，又打了顾淮的电话。顾淮还没班，他们聊了几句，颜夏就不说话了，但她也不挂电话，只是听着顾淮那边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觉得不会。

    祝你好运吧，颜老师。

    颜夏上了公，也不知怎么跟常鹰解释。还好，对于他们这些有卜算天赋的人来说，心血来本来就是最好的解释。

    她把宋初雪寄来的邮件简单地说了。顾淮听完，说：“是比较委屈，这个原设定，我们可是90年代初的大学生，那可真是非常值钱。那个时候应该开始双向选择了，但听她的意思，我们应该混得很不错。假如是这个人生，我们现在应该大小也是个领导了，可以压迫一别人，而不是当个底层小喽啰。”

    颜夏说：“我忽然担心她傻事。”

    顾淮说：“不，一般人起码是在说自己相信的真实。假如是被大的天鬼缠，是有可能被洗脑的。几十年前就有人被侍奉的天鬼影响，自认为是秦始皇儿扶苏，吃了生不老药假死活到现在。当时华电工还去仔细查了一番，那人份来历明确，就是关中的一个农民。他还说秦始皇只有扶苏和胡亥两个儿，就被华电工请神科的专家去看了，最后确诊了天鬼导致的神障碍，吃了好久的药才好。”

    常鹰听见颜夏问宋初雪现在在什么觉得有奇怪。他说：“宋初雪给薛云廷了饭以后就房里去了，不知在什么。不过没人，应该还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人像一样生、凋零。如果经过风霜摧残，儿顽地存活来，人们就要称赞儿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我不愿意继续了。我妈已经不在了，骨灰我已经妥善安置，我没有继续活去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