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烁听说过龙思雨外婆的故事。

    八九十年前，曾经有一位学者以厚礼赠与治疗中蛊者的巫师，求造蛊之法。

    据说，她婆家后来死绝了。大家都认为是她的，但没有证据。

    但是谁也不敢到她面前说。

    其他蛊术并无“贫、夭、孤”必居其一的要求，但是光是这说法，就让人对于养蛊退避三舍。

    但是呢，往往是被污蔑的人，会因为其他人的态度，生活凄凉，甚至直接被烧死。

    该名巫师曾经告知这名学者，他也只知一。这蛊术，是开旅馆之人所用，专用于过客之中。而在使用蛊毒杀害客人以后，养蛊就能知晓获利之法。但在施术之先，要自承结果于“贫”、“夭”、“孤”三者之一。

    网络灵异小说里有所谓五弊三缺，这是编来的，原型是香江老片《奇门遁甲》里主角拜师时要在贫、夭、孤里三选一。

    龙思雨家里能有补助，龙思雨能被资助上学，都是因为国家想要改变养蛊的生活，起码让她们有别的路，不再只能以蛊维生。

    但在陈烁接受虎匠传承以后，他发现许多养蛊本质上未必与法师有多大区别。

    说来也真的奇怪，华国南方各地对养蛊十分提防。尤其是西南，基本上怀疑谁是养蛊，这个人就会被所有人孤立。

    但是真正修行蛊术的养蛊都穷啊，都是赤贫才走上这条路。

    她自幼父母双亡，吃百家饭大，无依无靠。她嫁过一次人，但是听说这次婚姻很不幸。她从婆家逃跑以后，被一个有蛊的人家所救，习得蛊术后，回到她大的岩龙寨里。

    但是《奇门遁甲》里，主角是拜门的时候要在贫、夭、孤里三选一，这是错误的。门没过这东西，普通巫教弟也没有见过，这其实是修行蛊术的人所要面对的劫难。

    他们走投无路，所以就算知自己不得好死也要修行蛊术。

    他们的许多法术本质上都是供奉天鬼以获得力量。只是养蛊所供奉的天鬼，对于人类来说，多不是什么好鬼。何况养蛊多需要与蛊行关联，实际上是一害人终害己的邪术。

    因为养蛊和虎匠一样，都是赤贫人家的选择。

    而真正的养蛊，他们都活得好好的。就算孤立了，这些养蛊生活平往往还比不会蛊术之前明显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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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因为她婆家死绝了，大家发现她修习了蛊术，所以寨里都认为她在婆家遭遇的事，都是应该的，甚至认为她当时应该被烧死，否则不至于回到寨里祸害他们。

    番外：虎匠的故事（二）

    一则害怕被养蛊加害己，二则害怕被养蛊的蛊术反噬连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