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如梦初醒，跟着那些逃命的群众过去，却见他们梦游一般，排着队走了去。

    “可是刚刚他们疯成那样，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是哪里有问题？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老李这对王松年是彻底信服了。不单是他，其他人也完全信服了。那几个民兵甚至带上了敬畏的神。

    王松年说，“嗯，没有鬼。不是灵异事件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王松年淡然，“发生的事没有东西作祟，但是死者母亲的宣扬，说不定跟那位狐仙有关。我们先问清楚，免得双方发生冲突。”

    老李呆了，“王同志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王松年让人再次把坟土填上，老李还有些不太安心。

    “王同志，我们要不要开棺验一？”

    “太上神，五行之数。生能育，洗心涤虑。啄则养命，死魂难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才可怕。”王松年轻声说，“没有鬼，可是人本就疯狂到这个地步。这比灵异事件还可怕。”

    番外：华电工档案：夫余讨药事件（三）

    老李愣愣地看着远离的群众，再一回，却见王松年站在他后面微笑。

    王松年叫人从井里打了，先是净手，接着拿净盏，将倒盏中，开始掐诀念咒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可怜，死了也不安生。我会尽快把事解决的。”

    他们把坟重新填好，王松年上了香，拜了拜。

    拜完邵芳文，王松年跟老李说，“李哥，我们先去找死者生前供奉的狐仙，问清楚死者母亲的事，再作打算。”

    王松年摇了摇，“没必要。我已经看过了，这里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他小心地问：“王同志，刚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李哥，”王松年说，“如果是鬼导致的疯狂，只要除掉鬼，所有人就可以恢复正常。可是没有鬼，你说我们要怎么治人心？”

    老李了。

    他们这回要找狐仙是询问，不是架，王松年让大分人先回去了，就留老李和两个民兵。

    当然，留那两个民兵不是为了架，纯粹是预防意外、保护己方人安全。

    老李脸大变，“找狐仙？！”

    王松年沉默了会，说：“有时候，疯狂的未必是鬼，而是人本。”

    “一些我们广陵香火戏的演奏小技巧。放心，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，不会有什么大碍。”王松年轻快地说，“走，老李，我们去把坟土填回去。”

    老李不吱声了。

    方才那起来的女尸快把他吓死了。

骤然一停，他们再一看，女尸不见了，棺材好端端地在那里，盖得严严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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