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邵芳文已经彻底死了！她自己就是得了结病死的！从去年得的病，三月治疗无效死亡！她自己就是一个病死的人，怎么能保佑你们呢！”

    开棺这天，王松年抱着胡琴来到坟前，在一旁坐好，看他们放了一大批群众来，准备宣传。

    “来讨药的人我觉得还是相信坟土能治病的多，单纯开棺，不一定有那么多人愿意相信。因为他们会觉得，她本人已经飞升了，留不代表她没有成仙。”王松年不不慢地说，“我建议去找一因为讨药造成不良后果的典型事例，让那些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现说法，跟那些讨药人好好宣传一。”

    王松年也被惊呆了。他问老李，“打狗粮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本地风俗，临终前要把七个饼放左手里，这个就叫‘打狗粮’。因为仙州人认为，人死了以后，去曹地府要经过一个叫饿狗岭的地方。这座山上的饿狗见到亡魂就会来要吃的，不给就把亡魂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打狗粮！打狗粮才是神药！”

    邢组拿着个大喇叭喊话。王松年听着只觉得事不太妙。

    这话，理的人听得去，但是能来讨药的人，是理的吗？

    邵芳文的近亲不多，她结过婚，也有过孩，但十几年前发大，她的丈夫和孩都死在那次洪灾里，此后她一直一个人生活。现在她近亲就剩她那脑不清楚的老母亲，以及一个弟弟。

    老李只觉得晦气

    工作组的成员一就被人们冲散，只能睁睁地看着他们扑到棺材前拚命地抢夺。

    王松年依然不说话。

    如果她弟弟烈反对，省工作组也不至于行开棺。可是他半意见都没有，所以，会议的第二天他们就要开棺。

    她弟弟对于给她开棺半意见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……她不是神灵！现在棺材里的就是她的尸！她已经彻底死了！不信大家可以看一！开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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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松年看得很清楚，争夺饼的人是有一些，但更多的人直接把邵芳文尸上的抓来自己嘴里，甚至有人扑了上去撕咬邵芳文的。

    王松年忍不住了，弓搭上了琴弦，正准备演奏，“咚”的一声响，在场的人稍微停顿了，又是“砰”的一声，枪响了。

    老李说：“有这样的亲人，邵芳文真是死了都不安生。”

    宣传的是省工作组的组，姓邢。

    所有人安静来。

    这个提议当即就通过了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撬开棺盖，一大臭气涌了来，可是讨药人不不顾地叩，然后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可是他们在抢的本不是饼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