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方平听完，在他们发现他之前默默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到了一些不安。

    三年前，他刚到省城的时候，同事还是信任他们这些法师的，有些什么事也会来问一他们。但是从去年开始，他觉大家的绪就不太一样了。

    与当初的信任对比，他们开始怀疑，自己遇到的某些事是不是暗地里有鬼，是有法师要害他们。

    顾方平所供奉的陈四夫人是明确的善神，所以这怀疑的苗还没到他上。但广泽县一事以后，他们似乎连他也不信任了。

    善神，就真的不会祸害人类了吗？

    甚至可以这么说，陈四夫人的能力，让他成为了更好的怀疑对象。

    因为陈四夫人，在天鬼里也是尖的。

    她能力，作恶起来只会比其他鬼更可怕。

    但这里就有个问题。

    他是应该回老家呢，还是应该留在省城？

    他在老家，很有名望。有些时候，名望就是可以救命的东西。

    老家的政府多是本地人。小地方，大家都沾亲带故的。正因为大家都有些故旧，尤其是老一辈牵连更，就算看在家里老人的份上，就算真的要对所有法师手，他也未必会遭特别大的罪。

    但省城的条件比老家要好太多了。他梦都想把妻儿接到省城来。

    而且在省城，迷信的人也没那么多，错的概率没那么大。以前他觉得，假如合省政府工作，继续往上走，那可能不会轻易动他。但从现在同事的态度来看，那就未必了。

    那些跟天鬼没有牵连的普通人，都逐渐地孤立起法师来。

    顾方平坐立不安，只好写信给在京城工作的友人王松年，问一他上面的态度。

    假如只是这些同事自己的想法，上面自然会行理。污蔑是没有用的。但是假如连上面的人都对他们越发警惕呢？远离这个中心是否会更加安全？

    毕竟，山皇帝远。基层还没被控制到那个地步。

    今天，他收到这封回信，已是知上面怎么想的了。

    顾方平想着，他该回去了。

    想想在老家的妻儿，他又有些期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