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顾方平跑了去。

    顾方平在这里人生地不熟，光是搞到公就很麻烦。等他把敕符仪轨完成再回到医院时，已经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。

    他着急地冲病房，却见病房里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人呢？

    顾方平急忙跑去问护士，“同志，刚刚在这间病房里的阿伯呢？”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去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走了。人没抢救过来。”

    顾方平心里一片空茫，他听见自己跟护士说“谢谢”，又听见自己问了护士遗和守着他的那个女同志去了哪里，接着，他看见自己沿着对方指的路走去。

    他听见自己和那个工作人员谈。

    大概就是，他回来前二十分钟，医生宣告陈永胜抢救无效死亡了。

    顾方平觉自己很平静。

    那个工作人员继续守着，他一个人去了。

    他摸了摸袋，想烟，却没摸到。

    他才想起，因为王德惠不喜，他已经戒烟好几年了。

    他只能蹲在地上，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敕符成功的治邪符发呆。

    他觉得事不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回顾了陈永胜的过往，他一辈老实本分，面朝土地背朝天，自幼吃斋守孝，所得钱财除了满足本人基本生活所需，都为行善散了去。

    就算他无知、他愚昧，但是他不该是这个结局。

    何况，他不是都知错了吗？他都要合他们的工作了。

    一滴掉在了符纸上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顾方平上了回省城的车。

    这是原定的行程，他也不需要为谁更改什么，一切照旧。

    回去没多久，上面终于同意让他调回老家糖厂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