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墨全大概翻译了。

    墨全说：“他啊……那些话比较恶毒。”

    所以李少白闭嘴了，埋记录墨全说给他听的东西。但过了一会，他忍不住问了墨全。

    这东西还有公平可言？李少白腹诽。

    这与世隔绝的村庄里真要发生了些什么事，吃亏的绝对是他们这些外来人。

    但李少白也不敢嚷嚷，只是老实地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李少白瞬间反应过来了。

    老袁说：“如果是在城市里，我们可以直接把他逮捕了。”

    老袁表凝重起来，“这两个人是巫？”

    李少白一边记录，一边觉得这祭词实在更像诅咒。他看向凝重的老袁，终于大着胆问了，“袁大叔，这个原告巫师有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传说里有，但是我从来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就是被告百分百输吗？！”

    让李少白惊异的是，这两个巫师的祭词竟然还不一样。

    老袁却盯着那个原告的巫师，问，“他呢？原告的巫师在唱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是黑巫术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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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没见过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没见过，可能是这几年才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的。”墨全很脆地承认了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老袁太严肃了，李少白也有些张起来。

    墨全愣了，说，“那就不知了。我没见过她。”

    李少白赶用笔记了来。这就是他这个助理研究员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墨全叔，这个被告怎么有个汉名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对他们尊重，还好他们汉话不好。”墨全对李少白比了个噤声，“这两个巫师分别代表原告和被告，向神明祈祷，诵念祭词，让神明公平审判。”

    李少白说：“怎么还请两个大神的？”

    老袁说：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李少白抓了相机。他觉得这习俗实在过于残忍了。

    被告的巫师祭词墨全翻译大意如：“九条江的神帮我们捞石，七条河的神帮我们取石，雨神帮我们捞石，雪神帮我们取石。把雪他的手心，拿野浇他的手掌。地海龙神帮助我，地海龙王协助我。九十弟兄帮助我，七十姊妹协助我。保佑我们捞油锅平安。保佑我们捞油锅胜利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那两个打扮古怪的人嘴里念着什么，起了舞。

    “要七个太，把他的手焦掉。炼铁炼钢神主我求你，把他的手烧烂掉。七个风箱取过来，叫他手上的像树一样脱掉，像芋一样削掉，像包谷一样发泡，把他的手变成松明、麻杆杆。”

 “你们还有被告的手没被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