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正在看着药渣发愁，“凤英，这药还能熬多少次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味，应该还能熬几次。”涂凤英，也就是农妇说。

    丈夫说：“那就继续熬吧，吃完要是还不见好，我们再带他去一趟卫生站。”

    涂凤英应了声答应了。

    夫妻两人躺了，但涂凤英心里有事，怎么都睡不着。

    她躺着躺着，就说，“福鸿，我总觉得金元这病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对？”

    涂凤英喃喃：“前年腊月三十我打破了一个茶罐，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，翠莲就得病没了。去年腊月，我又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罐，现在翠福也得病……”

    秦翠莲是他们的女儿，去年得病死了，涂凤英悲痛之余，就认定女儿是被自己在腊月三十打碎了茶罐害死的。上年腊月她又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罐，虽然不是腊月三十，但她总疑心小儿秦翠福也是被这个茶罐牵连。

    她这么一说，她的丈夫秦福鸿也有些怀疑。但他转念一想，那只是腊月打碎的，又不是腊月三十，就安她说，“又不是腊月三十，别想那么多了，明天我就带翠福去卫生站看看。”

    腊月三十打碎东西，可能预兆着大祸临，但是腊月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但是正是耕的时候，因为秦翠福的病，涂凤英一直没去地里，家里就指着秦福鸿。要是她去地里，因为牵挂着儿，也不一定能好活，所以最后还是涂凤英带着儿去了卫生站。

    卫生站的大夫这回又开了些药。

    涂凤英给儿吃，到夜里还不见好，她终于定决心，要去天拜一三霄娘娘。

    她要求她们保佑她的儿，让他平安度过大劫。

    涂凤英去到天，才发现三尊娘娘已经不在庙里，而是被不知什么人安置在小空屋里。

    涂凤英心中大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