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太符合纪律吧？”

    易婆婆翻了个白，“那你要我怎么办吧？这些人这么迷信，就是要迷信的方法才能让他们信服。反正事我已经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民众一起发力，赶把三尊神像又请回原本的那间空屋里。

    还有一众人自发劝阻新来的人去拜娘娘。

    “会影响娘娘清修的。”

    吴安国看着这场景就是苦笑，“要是次又有什么事，那就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易婆婆又买了一串糖葫芦，一边吃一边看涂凤英和丈夫儿重聚，“次有再说吧。不过我觉得他们不会太记挂三霄娘娘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想，我们江右为什么拜三霄娘娘，是因为天。”易婆婆说，“现在官府要让所有人都痘，那就所有人都不会得天了。天都没有了，他们就不会想起娘娘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猜的。”

    易婆婆说得吴安国没脾气了。

    易婆婆嘻嘻一笑，她说，“吴同志，这信仰啊、迷信啊，都是因为人们需要解决某问题，可是人间的方法行不通，至少他们认为人间的方法行不通，所以才要寻求那无形的力量。人总有解决不了的问题，所以这些东西是永远都会存在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涂凤英的儿呢……”吴安国问，“他的病明明被治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钱闹的？”易婆婆看着那一家三说，“要是有钱看病，他们就不需要这么愁了，那孩的病也不用拖那么久。现在还好很多了，要是十年前，更多人没法看病，只会去捡地主倒掉的药渣，晒了收好，到自己得病了就煮来吃。”

    吴安国听得愣住了，“这吃了不会更重吗？”

    易婆婆凉凉地说：“他们哪里顾得上这些？都说吃错药吃错药，但是对他们来说，首先要有药。得病了总要吃药，捡的地主药渣不是不是有用，可是他们有药了。地主都吃的药，想来是有用的。”

    吴安国越听越沉重，他们往来时的路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