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有答应了声就去了。

    待顾有离开，王松年就跟顾方平说：“顾兄，我知你的心都在家里，不打算再掺和这些事，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事。但是我实在不知这件事能拜托谁，就只能找你了。”

    番外：华电工档案：狐总（二）

    顾有回来的时候，王松年已经是昏昏睡。

    但他看见顾有，还是打起了神。

    用过饭，王松年问了顾有的学业，得知他偏科严重，很可能读完中就没法继续读去，颇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“有，你打算以后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当法师呀。”顾有说，睛很亮。

    “那除了法师呢？我们法师除非为官方工作，否则都是有自己另一个职业的。像你父亲，他是糖厂的工人，我呢，以前是个唱戏的。闽越的郑世虹是务农的，他跟你们一样，侍奉着临夫人。你还没见过他吧？他有个徒弟跟你一般大，你们说不定会很聊得来。你不能一门心思都放在驱邪上，你得有自己的生活……”

    王松年絮絮叨叨地说着，到最后实在倦了，顾方平照顾他躺，就和顾有告辞了。

    回到招待所，顾方平跟顾有说：“你王叔说的那些话，你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顾有说，“爸，我倒是想去糖厂工，可是人家也不要我啊？”

    顾方平顿住了。

    确实，因为经济停滞问题，现在城镇居民的就业和生活都成了问题。现在本不是顾有想什么的问题，而是他能什么的问题。法师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路了。

    顾方平拍了拍顾有的肩膀，说，“好好想，我和你妈都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顾有挠了挠，只好就地思考起来。

    但这个问题真的很难。他也不知自己想什么。

    他还没想自己想什么，就先见到了王松年说的郑世虹和他的徒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