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淼了一气，无论是广袤无垠的天空，还是繁华喧闹的都市，都让她觉得自己又孤独又渺小。她似乎可以去到任何地方，却又没有一个地方真正属于她。

    关淼环顾四周，旁边居然已经搭好了几张桌椅，走过去笑问：“怎么知这儿的？楼居然能让人上来？”

    段小北将啤酒和卤味放在桌上：“那天在电梯上看几个人拿了一堆啤酒零，说要上天台喝酒，我还纳闷儿，看来果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关淼坐，防护栏便显得愈发耸，顷刻间便将地面的纷繁嘈杂隔绝开来，独留一片空的天空。

    段小北打开一罐啤酒，递给关淼，等她喝一，才问：“现在心有好一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觉自己像个绪很不稳定的神经病。”关淼自觉有些丢脸，“刚才是我爸妈，其他时候我都还好，可一遇上爸妈，我就有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之常，难免的。”段小北轻声安。

    空的楼，除了桌上的啤酒零，就只剩望不到边际的天空，和坐在对面的彼此。这样的场景，好像特别适合聊天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，快 30 岁了，好像担心的还是考试考不好会让爸爸妈妈失望。”关淼自嘲，“你知吗，失败我认了，但是一想到要跟爸妈坦白，我就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段小北轻轻接过她的话：“所以你刚才在视频通话里，才装得那么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还没告诉他们，只是跟他们说，陈灿要过段才能回来，而我正在享受假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