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喝完第三罐的时候，段小北忍不住问关淼：“既然是朋友了，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？”

    关淼将啃完的鸭脖扔到纸袋里，脱了一次手，又拿起啤酒。

    “不放又能怎么样呢？”关淼轻笑，“是两个人之间的事，可当有一方觉得有必要结束时，那就是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你在家我还能多蹭几顿饭，我才开心呢。”关淼咯咯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段小北也开了一罐啤酒，与她碰杯：“既然是朋友了，以后在家你可以自在些，不用老是猫在房间里。”

    关淼瞥他一：“你还说我？你不也是早晚归的？难不是为了躲我？之前还说设计师自由呢，很多时间可以在家画图。”

    那袋装满鸭脖鸭翅的卤味也终于被拆开，有些辣，啤酒就得更快了。

    “就没有想过要挽回吗？其实……我觉得陈灿哥也不是坏人，你们这些年，我一个旁观者，都觉得可惜的。”段小北真心地说。

    关淼先笑了，手腕轻轻一转，从段小北宽大而温的手掌中脱来，却又反过去一握，变成真正握手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学了这么些年中文，终于会到‘同是天涯沦落人，相逢何必曾相识’是什么意思了。”关淼又用力握了握段小北的手，这一用力，刚才那说不太清的觉仿佛也被握散了，她扬起眉，笑容明朗，“觉现在我们是真正的朋友了。”

充满惊讶的神，到因为张而微微抿起的双，再往，她看到他的结轻轻动了一。

    “分享过秘密的才是朋友，不是吗？谢谢你听我刚才啰里啰嗦一大堆，也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童年。虽然还是不知该怎么办，但光是说一说，就已经觉好多了。”关淼笑着回手，又开了一罐啤酒，冲段小北举杯，“难怪人都需要朋友啊。”

    关淼摇，她何尝不明白，一个人的一生，不可能只钟于一件事或一个人，但判断更哪个的标准，正是两者不可兼得时必须的选择。只可惜，她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关淼啃着鸭脖看他。

    023 “你这么好，一定会有人选择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确实是有忙……”虽是分事实，段小北辩了一句，还是放弃，“好吧，那以后我俩都自在些。”

    一秒，两秒……两人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彼此。

    “现在才是？”段小北挑了挑眉，也坦然地用力握了握关淼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和陈灿哥在一起十二年，结束得这么突然，为什么你好像很快就接受了？”段小北确实到疑惑，“你会因为担心父母难过而难过，这好像让你觉得比分手本还难受，真的放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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