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太年轻，老是被怀疑。”段小北无奈，“我们公司是设计施工一化的，接了项目设计师得全程跟。以前我都是给更资的设计师当副手，这是我负责的第一个项目，可甲方却一直觉得我经验不足，无论我说什么，他们都有怀疑，前期沟通就累的。好不容易通过了设计方案，可施工队可能也觉得我年轻不懂，总想着偷懒耍，了不少问题，又要沟通、返工，疼的。”

    关淼笑笑：“你总会到那个年龄的，想回去却是不可能了。而且年轻犯错成本低，总是能被原谅的。”

    而对于女而言，这条曲线就没那么顺畅了，因为其中扰因素太多，适婚年龄、最佳生育年龄等标签，如同一个个隐形枷锁，卡在这条曲线上，仿佛一旦迈过了这些所谓的“年龄线”，就面临着贬值的风险。

    段小北摇了摇，关淼乐不可支给他举了好几个例，逗得他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因为年轻而烦恼的段小北，关淼有些羡慕：“虽然每个年龄段都有烦恼，但还是觉得年轻的烦恼比较好解决啊。”

    “也能犯错，但你会不好意思啊。比如我刚工作的时候，别人都叫我小关，那时候我扫描仪都不会用，打印个 a3 还搞得正反颠倒，也没觉得丢脸，学就是了。可过了几年，我不再是最年轻的了，变成了关淼，人家都叫你了，你总不好意思再这样了吧？”关淼又自嘲，“而且如果现在我还是小关的话，失恋或找不到工作可能也不至于压力这么大，可这些事发生在关淼上，就会觉得很丢脸。”

    一杯酒已经见底，段小北又给关淼倒了一杯。关淼看着杯中黄橙橙带着气泡的，笑：“我今天刷到一个帖，说雍和许愿主打一个已读回，你看到过吗？”

    在职场上，年岁和经验是男的筹码，甚至结了婚家稳定是优势，没成家负担轻也是优势，工作价值和努力程度成正比，是一条非常清晰的正向曲线。

    虽然稽，关淼却笑得有些苦涩，回想起这些年的观察和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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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明段小北一副苦闷样儿，关淼却听乐了：“你因为太年轻被怀疑，我因为不够年轻被拒绝，这也太稽了吧？”

男的，但也能理解。”段小北笑笑，“我们公司也有不少女人，我上个项目跟的师傅，就是刚休完产假不久，那时她老抱怨每天晚上带孩睡眠不足，但每次图都准时准，质量非常，我都自愧不如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我现在好希望我能个五岁十岁的，这样客看我，就不会像看一个小孩儿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尽这是社会偏见，尽心里不屑，但这偏见真落到自己上，好像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“以后就不能犯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菩萨好像没有空我们两个呢，我还是没找到工作，你这项目也结束不了。”关淼吐了吐，“你为啥不想这个项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