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我昨晚真的喝太多，脑不太清醒。”

    “你后悔了吗？”段小北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关淼也看他，“你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段小北摇：“我觉得很幸福，只是怕这幸福太短暂。”

    话一，又觉得有怪，段小北挠挠忙不迭地解释：“我说的是幸福是正常的幸福，不是那个……啊，你懂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句多余的解释突兀地停在半空，关淼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，轻声斥：“你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段小北乖乖听话地翻去衣柜里随意拿了件 t 恤，上后，又坐回到床上，地看向关淼，“刚才电话里的，是那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吗？”

    关淼。

    段小北嘴角耷拉去，想到车里走来的那个男人，笔的衬衫和西，举手投足都是自信，看上去确实比自己成熟稳重得多。

    “可我拒绝他了。”关淼却说。

    段小北黯淡去的神一亮了起来，有些惊喜：“那……我们昨晚……我们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算什么？”关淼眉微微一颤，也看他，“我们昨天都喝多了，你不用觉得太有负担，我不会因为这个缠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段小北拉起关淼的手，放到嘴边轻轻吻了吻：“那如果我缠着你，你会觉得太有负担吗？”

    温柔的从指尖迅速蔓延开来，关淼的理智几乎要全线坍塌，却又被生生拽了回来：“我不知，小北，这好像有太疯狂了，我需要时间来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手机又响了，关淼拿起一看，这次是姜来。

    “我接个电话。”关淼一边用手势和气声跟段小北示意，一边摁通话键。

    谁知刚一接通，姜来半寒暄都没有，上来就问：“你的小男朋友在旁边吗？”

    关淼吓个半死，再次狂音量键：“说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，你的室友，他不是设计师吗，我有事儿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