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听老和尚说，敲木鱼是为警戒自。”小木鱼委屈。

    玉枢好脾气地劝：“木鱼，你大了，该成熟起来，男女授受不亲，男男更授受不亲，你要尝试一个人睡觉，独自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你没听错，揍你！你揍了我整整十年，还不许我揍你一顿？”小木鱼委屈。

    小木鱼时常跟着玉枢，念经的时候跟着，吃饭的时候跟着，砍柴的时候跟着，练武的时候跟着，只有睡觉的时候，玉枢会将小木鱼关为他准备的禅室。

    小木鱼抹了把泪，哽咽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季节，多虫蚁蛇兽，小木鱼原本是块木，幸得老和尚手巧，制成了佛门木鱼，木天怕虫蚁，而此时，正好有一只蜘蛛拉着粘稠的丝从树上坠，堪堪落到小木鱼面前。

    玉枢和尚淡然地收了，双手合一，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，施施然走到小木鱼边，一本正经：“施主现得好生突然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！小木鱼泪模糊地：“听懂了。”

    玉枢也心疼了，将竹蓖扔到一边，搂住小木鱼，安这个怂怂的小家伙，任凭小木鱼泪鼻涕沾他的僧服。

    玉枢将地上撒打的小木鱼提溜起来，到床上，小木鱼害怕极了，张牙舞爪地扑腾着。玉枢有些生气，撩起小木鱼的僧服，脆利落地褪了小木鱼的，将竹蓖狠狠向小木鱼圆鼓鼓的。

    小木鱼原是块打磨得圆的木，天喜，小木鱼见玉枢不通达理的样，索破罐破摔，赖在地上撒打。

    玉枢轻轻打了十，见小木鱼哭得实在丢人，便停了手，问：“知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然而，这并不

    “啊！”小木鱼心慌的一批，扯开咙不顾形象地惊叫一声，从树上掉去，摔了个结实的狗啃泥。

    玉枢小和尚察觉到异样，停了练功，捡起地上的果，若有若无地看了看离得最近的一颗树，小木鱼急急忙忙躲到茂密的树叶后。

    “和尚敲打木鱼是天经地义的，为的是教会木鱼向善。”

    小木鱼自是不肯的，拽着玉枢的衣袖撒：“玉枢玉枢，我不要一个人睡觉，我还没有化成人形之前，已有了灵识，你一直将我随携带，不分开。睡觉的时候，我就在你枕边。我习惯了，现在不要一个人睡觉。”

    玉枢了然一笑，眉有着普渡众生的柔和，：“小木鱼，去趴到树上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玉枢挑起俊眉，微微一笑：“揍我？”

    “之前是你悟不够，没有听懂，敲木鱼实际上是警戒木鱼，现在可听懂了？”

    小木鱼活泼可得没心没肺，喜上窜，当了和尚，却依然没有寺院清规戒律，平日除了逗寺院养的小猫咪，就是像猫咪一样粘着和尚玉枢。

    玉枢没有要轻易放过小木鱼的意思，死死住他的腰，将他固定在床上，铁了心要给这无法无天的小木鱼一个教训。

    小木鱼扯着嗓，扭动着腰，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小木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，拍了拍上的土，雄赳赳：“小和尚，快趴，我要揍你。”

    又是熟悉的觉，熟悉的痛。

    竹蓖在空中飞舞，划过一丽的弧线，竹蓖的清脆霹雳之声、小木鱼哇哇大哭声合织在一起，二十来过后，小木鱼白皙的翘上绯红一片，煞是好看。

    “我揍了你十年？”玉枢心中疑惑，面上却像弥勒佛一样慈眉善目。

    “知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小木鱼和往常十年一样，呲牙咧嘴，委屈得嚎啕大哭，年累月来，这竟成习惯了。

    玉枢面无表地拿案上的竹蓖，竹蓖是用竹制成的，寺院里每个和尚都有，是方丈和尚给的，目的是时时警戒众僧守戒律。每当和尚犯错，方丈和尚就会用竹蓖戒律一番。

    玉枢拾起练武功用的，朝小木鱼的落去。

    小木鱼不明所以，照，待趴到树上，才愣愣地反应过来，他为什么这么听话？他明明是来报仇的！

    （三）睡觉篇

    “呜呜，知了，知了，别打了，疼！”小木鱼可怜兮兮地搂住玉枢和尚的腰，哭得稀里哗啦，哭得梨带雨。

    熟悉的觉，熟悉的力度，熟悉的痛。

    “对！你没有听错，我就是可怜弱小无助的木鱼！被你敲了整整十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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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后，小和尚玉枢边跟了个小和尚木鱼，没人知小木鱼来自何，只当小木鱼是新剃度家的小师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