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妤薇已经说了，她就是吃了沈清禾带来的心，才会腹痛产，差一尸两命。”

    芸姨娘眸中泪，睛红得几乎充血。

    哀戚地哭喊：“老夫人，求您给妤薇主啊！”

    沈老夫人脸沉，看向沈清禾目光冷厉，却一时没有发作。

    芸姨娘心疑惑，隐隐有几分不安。

    站在老夫人侧的沈棠，却隐约看到了祖母底的算计。不由心一怔。

    照她对这个祖母的了解，她怕是本不想彻查。

    可是，为什么呢？

    她一向疼沈妤薇，现在这个表现，实在让人看不懂。

    顺着老夫人的目光，视线转向沈清禾面容姣好的侧脸时，沈棠突然有些恍然。

    这……怕是老夫人在权衡利弊。

    沈家嗣单薄，一共就三个女儿。

    如今已经折了一个沈妤薇。只剩沈清禾一个庶女。

    哪怕份没有嫡贵重，但是嫁到合适的人家，也能多门有助益的姻亲。

    为了沈妤薇这个废，再损失一个样貌姣好的庶女，祖母怕是觉得不划算。

    沈棠睑微阖，心中不住有些发寒。

    祖母还真是狠心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，因自己从小不在其边大，所以才分浅薄。

    沈妤薇被祖母抚养大，却也逃不过她的利益算计。

    在祖母心中，除了沈家，怕是只有小姑姑能得她几分真心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想要遮掩过去，沈棠却不想她如愿。

    她微微抬，打破院的寂静。

    柔声：“祖母，我相信二妹妹，她不会如此心狠手辣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三妹妹无端被害，若是此事不能查清，府必然人心惶惶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歹人，此次敢对三妹妹手，次未必不敢对其他人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祖母您的院离得如此近，孙女是怕……唉……”沈棠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