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面一阵青一阵白，拳把床榻捶得砰砰作响。

    沈焱脊背直，眸光沉静，语气毫无波澜地吐一句。

    “母亲不是想抱孙么？儿自然要满足您的心愿。”

    至于是不是他的，又有什么要。

    只有母亲抱上孙，才不会再迫灵韵生孩。

    芸姨娘他们得到权势地位，母亲心愿达成，灵韵也不会再郁郁寡。三全其的事，有什么不好。

    “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，母亲您多次提及，我都不同意让沈知韫参军承父业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不是亲生，我沈焱自认还不到那么无私。”

    军中的人脉，自然要留给棠儿。

    沈焱轻描淡写地一番话，让沈老夫人气得鼻孔冒烟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手，指着沈焱，怒骂：“孽啊！孽！”

    嗣之事，事关传承，怎么可以如此草率？

    她气得膛上起伏，转念一想，就知沈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。

    面越发沉几分，迁怒：“你为了杜灵韵那个贱人，竟然连这样的大事都能欺瞒我！”

    “早知如此，就算是你当初把地面跪穿，我也不该同意你们的婚事！”

    沈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若是此时杜灵韵在她前，必要上前她两掌。

    她心中暗恨，咬牙：“杜灵韵死的好啊！”

    听到沈老夫人咒骂杜灵韵，沈焱脸骤然沉了来。

    他线绷直，中没什么温度，轻掀，突然低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要是没有灵韵，母亲怕是连孙的影都看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母亲趁着我领兵征，让灵韵去祠堂罚跪，却不巧被我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母亲一哭二闹，说你不是故意磋磨儿媳，只是遗憾这么大的年纪，还没有享受到天之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