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也被带了一个节奏，不过金丹期对于血雾的影响更少些。他这才避免不会带绪，此时看到徐谷芽那双如同琥珀一样清亮的神染上一丝厌恨，浅的角被瑰丽的红染上，从她颌渗落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他有些无措，神里迷惘一闪而逝，但仍旧说：“徐友误会了，上次在奉和，若不是友相助，我等也不能平安从奉和山谷去，那时没来得及向友谢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谢的，不就是恰好没能去。我才懒得承呢，你们这些世家弟宗门弟不是自持价，不是最看不起我这样的散修么？咳咳，我的命连一门弟的手指都比不上，死了也就是。”

    她不择言，仿佛有个闸门被打开，心中的委屈，不甘，愤怒涌而。

    她前一片迷蒙，好像无数颗米粒大小的白球盯着自己。只剩了一些戛然而止的记忆。

    那些记忆里，有她被抛的，有她落在了万骨窟的，有她被魂灵啃咬的，有她在死亡时痛苦中挣扎的。

    但是最多的，是她早就忘记的那些宗门弟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前走灯似的闪回，看到他们毫不犹豫的阻断了她离开的机会，让她陷不断扑过来的邪祟中。

    在清虚人攻上来之前，明明有逃生的机会，可她们一只只的掰开她的手指，让她挡致命一击。对着她早就死去的叹息、一瞬，又开始庆幸她们的劫后余生。她睁睁看着她们连替自己收尸都没到，任由她的尸被秃鹫啄。

    这样的仇，这样的恨，是重生就能放的吗？

    不是的，不可能！

    她神幽暗的看向手指，黑瞳里浮现一丝血红。那抹血红覆上整个瞳仁。她死死的看向堰风，被他拖着，神带着不甘，怨恨，挣扎。

    “你你为什么，你为什么把我丢。”

    “在你的里，是不是，我们这些低阶弟，都是可以被替换的垫脚石。”